“擔心你前程的不止我一人,還有很多,你能明白嗎?”
周淵欲言又止道:“我阿孃……”
鄭惠妃:“只要你在宮裡頭好好的,她自然就好好的。”
周淵不再說話。
他一點都不在乎齊王府,可是他在乎自己的親孃。
齊王府那麼多兄弟姐妹,少他一個也沒什麼,但是他不能失去生母。
有時候他甚至想著,日後待他長大能做主了,定要把生母接到身邊來孝敬。
打蛇打七寸。
周淵到底年紀小,哪裡謀算得過鄭惠妃?
她拿陶氏做要挾,周淵不敢忤逆,因為他要自家親孃活命。
頭兩天他跟她鬧彆扭,後來多過幾日,便意識到自己毫無退路。
周淵擔心生出岔子,試著詢問鄭惠妃那藥會不會傷身讓人察覺。
鄭惠妃信誓旦旦道:“那只是絕嗣藥,無色無味,不會損傷聖上的身體,倘若有異常,他自會察覺。
“因著是慢性藥物,聖上沾染得也不多,只要藥劑別下猛了,便沒有任何徵兆。”
聽了她的解釋,周淵這才放心許多。
鄭惠妃說她已經給周瑾行下了一個多月了,有時候得逞,有時候沒有,劑量極少。
並且只是在永福宮動手腳,只要這邊不出現問題,就無人能察覺得出。
她一番開導,費了不少口舌,才說服周淵配合繼續下藥。
因為周瑾行這個人多疑且謹慎,他經歷過宮鬥政鬥,對人心的把控可謂經驗豐富。
他的所有吃穿用度都是自己人親自挑選的,再加之許太后給他造成不可磨滅的影響,令他對女性有著天然的防備。
鄭惠妃沒機會對他下手,但周淵有這個機會。
他是他親自挑選的繼承人,一直都很看重周淵的敦厚品質。
相處的這些年父子算得上親厚,也唯有周淵能近他的身。
入冬的時候宮裡頭開始燒地龍供暖,今年的冬天要比往年冷得更早一些。
溫顏成日裡足不出戶,躲在寢宮裡打麻將消遣度日。
自從她發現賬戶裡開始進賬金幣後,就徹底擺爛躺平了。
皇莊張氏接生豬崽掉了金幣,莊子請匠人騸豬又掉了金幣,還有土豆下地掉金幣,以及皇莊耕地下肥也開始掉金幣。
雖然數量不多,但讓她不再那麼焦慮。
盲盒裡壓下的五十萬金幣讓她踩了坑,她也沒什麼心思去跟周瑾行來一場靈魂碰撞。
就如同系統009所說的那樣,兩個人都是直男直女,都是不相信愛情的人,怎麼可能深度交流?
如果是啃兩嘴擼兩把,她立馬就幹了。
但這個心靈上的溝通碰撞,是項技術活兒,她幹不了。
兩個極其現實又務實的男女,且身份又不平等,溫顏不信情啊愛啊的東西,周瑾行更不消說。
還是躺平打麻將來得舒坦些。
這些日她打打麻將,聽聽外頭鬧得沸沸揚揚的奪子大戰八卦,別提有多瀟灑。
周瑾行則跟往常一樣。
他到底疑心病重,上回翻過鄭惠妃去往壽安宮的次數,她似乎收斂了些。
不過周瑾行並不相信鄭惠妃去壽安宮僅僅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