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周瑾行應道:“兒打算試一試用白疊子做紗線紡織。”
聽到這話,許太后愣了愣,詫異道:“白疊子可是金貴東西,用它來織布,豈不比絲綢還昂貴?”
周瑾行搖頭,“可以育種,只要種子廉價,種得多,自然就尋常了。”
許太后輕輕的“哦”了一聲,試探問:“這法子可是溫淑妃想出來的?”
周瑾行:“對,兒覺得似乎可行,便由著她了。”
許太后沒再多說什麼,只道:“腦袋瓜是要比鄭惠妃聰慧許多。”
之後二人又說了一陣子,周瑾行才離去。
室內清靜下來。
許太后望著炭盆,不禁有些失望。
她那好大兒,瞧著精氣神兒似乎還不錯,看來鄭惠妃那把刀不太中用。
這都一個多月了,也沒見什麼影兒。
許太后緩緩閉目,百無聊賴地掐捻珠,日子委實太漫長。
走出壽安宮的周瑾行忽地頓身,回頭看了一眼。
秋風蕭瑟,紅牆綠瓦在陰霾的天空下顯得死氣沉沉。
想起方才許太后說起鄭惠妃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假?
值得推敲。
見他似在神思,黃內侍小心翼翼道:“陛下?”
周瑾行回過神兒,“回了。”
步輦早就侯在一旁,周瑾行由黃內侍扶著坐上去,待他坐穩後,八名內侍起身將其抬回乾政殿。
待到宮宴的頭一天,屬於長春宮的年例由內務局派發過來。
有金錠兩枚,白銀二十枚,以及各色錦緞共計數十匹,還有獸皮兩件。
宮裡頭的器物禁止外流,但錢銀不一樣。
溫顏掂了掂那兩枚金錠,沉甸甸的。
這些錢銀用作購買棉花種子足夠了。
她歡喜地看呈上來的布匹,花色多數都偏鮮豔,畢竟她年輕。
採青是陪嫁來的體己人,溫顏挑了一匹布給她裁衣。
因著是婢女,不能越級,只能用次些的緞子,但也體體面面的。
還有程嬤嬤和小安子各選了一匹賞賜。
明日就是宮宴,每回遇到這種大型場合,程嬤嬤就會花費心思把她收拾得光鮮靚麗。
翌日一早她就被催促起來梳洗。
溫顏睡眼惺忪,作為一名起床困難戶,早起真的需要勇氣。
採青給她洗了把冷水臉,她才稍稍清醒了些。
用完早食,一干人等麻利地打理她的行頭。
圓髻被梳理得一絲不苟,臉上的妝容偏穩重,頗顯端方。
白色裡衣外是加絨的杏色交領衫子,外罩鮮亮的團花紋橙色短褙子,下半身則是破裙,裙內穿了保暖的長褲。
短褙子布料厚重挺括,內裡夾絨,極具保暖效果。
溫顏生得白淨,搶眼的橙色襯得氣色極佳。她站在衣冠鏡前,再次折服於程嬤嬤的審美。
採青取來禦寒的牙色斗篷,程嬤嬤給她披上。
室外冷,需斗篷防風,到了室內就可脫去,因為有炭盆取暖。
像宮裡頭的主子們都有地龍供暖,用煤炭作原料供應整個冬天。
但要在入冬才開始供應,因為這個時代的煤炭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