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
牌桌上的貴婦們你看我我看你,一人小心翼翼道:“王駙馬……”
玉陽沒好氣道:“他若吊死了,我立馬去給他收屍,買頂好的棺材厚葬了。”
眾人:“……”
玉陽:“趕緊的,莫要耽誤了時辰,我輸的還沒撈回來呢。”
眾人:“……”
這心理素質,也沒誰了。
牌桌上的女人一門心思想把輸掉的錢銀撈回來,縱是天大的事情壓下來,也不能耽擱她玩牌。
反正有老七給她收拾爛攤子。
扶雲軒這邊的院子裡一片寂靜,楊忠懷像木頭似的杵在門口,臉上不知是什麼表情。
周瑾行坐在上首的椅子上,指了指他,“玉陽是什麼性子,你楊二郎今日才知道麼?”
楊忠懷垂首不語。
周瑾行綠著臉道:“你啞巴了,朕問你話呢!”
楊忠懷忽地撩袍跪地,肅穆道:“臣對玉陽長公主赤誠一片,還請陛下成全。”
此話一出,周瑾行徹底炸了,猛地站起身道:“荒唐!她是有夫之婦!有夫之婦!”
楊忠懷辯解道:“長公主曾與臣說過,厭煩王駙馬已久,會與他和離。”
這話把周瑾行氣得半死,額上青筋畢露,恨不得掰開他的腦子晃晃裡頭的水。
“朕諒你早年喪妻不易,京中這麼多女人,你挑誰不好,偏要挑玉陽!
“她是出了名的風流種,府裡養著兩個面首還不夠,成日裡拈花惹草沒個正經,三言兩語就哄得你找不著北。
“楊二郎你腦子呢,戰場上的所向披靡,算無遺策呢,跑哪兒去了?!”
楊忠懷窩囊的沒有吭聲。
論起兵法戰略,周瑾行是比不上他的。
可是這麼一個聰明穩重的人,居然栽在了女人的裙下,委實不可思議。
那麼多年的人設經營,算是徹底崩塌了。周瑾行血壓飆升,活像自己被綠了似的,恨鐵不成鋼。
裡屋的溫顏手握團扇,內心嘖嘖。
戀愛腦果然不分時代,哪個年齡段都有。
“黃文勝!”
門外的黃內侍進屋來。
周瑾行叉腰來回走動,說道:“去把玉陽叫來,朕有話要問。”
黃內侍欲言又止。
周瑾行皺眉,“杵著作甚?”
黃內侍為難道:“這會兒玉陽長公主在秋香院玩葉子牌,走不開。”
此話一出,周瑾行徹底炸鍋。
“她自個兒搞出一堆爛攤子,合著還得朕替她收拾不成?!”
黃內侍像鵪鶉似的縮了縮脖子。
【看吧,我就說了,肯定要被當出氣筒!】
【哎喲,這差事真不是人乾的,聖上吼我作甚,我就一閹人。】
【欸?還瞪我呢,又不是我去戴的綠帽!】
聽著他的腹誹,周瑾行差點憋出內傷。
緊接著楊忠懷的心聲傳來:
【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這禍事是我惹出來的,跟玉陽沒有關係,斷不能讓她受到譴責。】
【她一介弱女子,豈受得了這等風言風語,我定要娶她!】
“你閉嘴!”
周瑾行壞脾氣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