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崩潰也不為過。
靠,仔細一看他好禿啊,比起過去蓬鬆完滿的九條尾巴,現在的他稀稀拉拉地像個力不從心的中年老漢。
難怪吳硯之不喜歡了。
砰啪。
“小聽姐我好像聽見有什麼東西碎了。”
“你去ix一首《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dj版。”
“好嘞。”汪亦白衝上dj臺,很快音響開始動次打次。
動次打次 給我一杯忘情水,換我一夜不流淚~
動次打次 所有真心真意,任它雨打風吹~
動次打次 付出的愛收不回~
“這是《忘情水》!”許小聽無奈搖頭。
回頭一看,陳青獲已經拖著五條聳拉的尾巴,走到吧檯後,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氣泡翻滾的黃金精釀:“他心裡真的沒我了。一點都沒。”
揚起喉嚨,咕嘟咕嘟灌進胃裡,喉結滾動,他一口氣灌下整整一杯忘情水。
“我怎麼就不能像你一樣殘忍,感情說拋就拋。”
許小聽坐到吧檯對面:“吳硯之?”
陳青獲瞥她一眼:“還有誰。”
“還是石涅?”
陳青獲單手支著檯面,側身把玩手裡空杯:“不重要。反正,是我喜歡的那一個。”
許小聽默默聽著,憋不住笑開:“裝得真夠像啊,九尾狐。我都差點被你騙過去。”
陳青獲搖晃杯裡殘留的點滴酒汁,許小聽分明看見他口型是:“愛信不信吧。”卻在傾杯灌下幾粒酒水後對上一道慣常濫情的無賴笑,陳青獲偏頭望著她:
“不要拆穿好嗎。”
“”許小聽卻覺得背後惡寒。大概是想起了領導的死狀:“今晚出了個大新聞,畢老爺腦袋被打爛了。不會是你乾的吧。”
陳青獲閤眼一笑:“是啊,爆漿核桃。”
許小聽渾身起雞皮疙瘩:“你真不怕死嗎。他不可能作罷的。”
“無所謂。”陳青獲又給自己倒了滿杯精釀,“真的無所謂。饕餮我都照樣招惹,還怕他。”
“你和他們到底什麼仇什麼怨。”
“呵呵那可是深仇大怨啊。”
“我不明白了,你這個位置不是他們給的嗎。”
陳青獲玩味笑:“所以我應該感激他們,是嗎。”
說話間,汪亦白跳下dj臺,來到兩人身邊:“你們在聊什麼,我也要聽。”
“狗子,過兩天帶你們去團建怎麼樣?”陳青獲說。
“好耶!團建我喜歡!”
“那你去訂四張動物園的成人票,下個月找我報銷。”
“好耶!”
“呃。不會是要帶我們去看畢老爺笑話吧。”
陳青獲卻已經放下酒杯,拖著踉踉蹌蹌的酒意,以及沉甸甸的五條尾巴,往二樓去了。步履蹣跚,彷彿二樓深處等候他的,是一樁不可直面的噩耗。
汪亦白掰開手指算數:“怎麼是四張票。”
許小聽單手托腮:“說是團建,估計又是要我們配合他出演。”
“???”汪亦白徹底不懂了。
許小聽凝著陳青獲剛剛用過的玻璃杯,吧檯吊燈的暖光折射著絢爛,在這無人問津的酒吧凌晨四點,宛如寂靜的大夢一場。
“狗子。如果陳青獲說他對石涅一片深情,你信嗎。”
汪亦白思索道:“我不知道可是獲老闆教過我,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許小聽也思索:“我來這裡坐牢幾百年了,他從來對誰都是漫不經心。可是這段時間,吳硯之出現後,他好像哪裡變得不太一樣。”
“難道獲老闆要浪子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