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想笑,「我要每日掃除人性。」
「每日?!不不不,不能這樣。」何月逐大驚失色。自從他告訴吳硯之,愛恨交織是人性的矛盾後,吳硯之就彷彿多年頑疾終於找到病根似的通透,何月逐真的很無助,「難道你真的想做永遠的野獸」
吳硯之很堅定:「嗯。」
「那些愛和歡喜」
「我不需要。」
「這。」
或許碰上陳青獲這樣的物件,還是封心鎖愛的好。不知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啊何月逐。何月逐忽然靈光一閃:「是陳青獲不行。所以咱們要不換個好人家。你不是說畢方給你辦了個生日大party嗎。你覺得…他怎麼樣?」
「畢方什麼?」
「你覺得你和他有沒有可能發展一段美好的感情」
「絕無可能。」斬釘截鐵。
好籃不裝灰,好人不做媒啊何月逐。何月逐只好尬笑兩聲,回到原來的話題:「所以現在進展如何?」
「陳青獲和畢一帆,正在談笑風生。」
「他們?他們聊什麼能談笑風生?」
「數字和帽子。」
「?數學和穿搭?」他們有病吧。何月逐心說。
「他們關係匪淺。果然,陳青獲與上面早有勾結。」
「呃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無所謂。」吳硯之抿了一口酒杯裡的兒童特供西瓜榨汁,唇邊染了一層血紅的瓜肉泡沫:「全都得死。」
與此同時,畢一帆和陳青獲還在“談笑風生”,兩雙眼睛針鋒相對,無形裡硝煙彌散。陳青獲不知從哪掏出一把備用叉,插進畢方面前面包,逆時針順時針來回攪拌。
麵包屑滿桌亂飛,畢一帆搖搖頭,雙臂抱胸向後靠去:“陳青獲,我說你怎麼還賴在這。”
“那當然是在等礙事的人自覺離開。”
“呵呵是啊。礙事的人怎麼還不走。”
“反正前不久,我和吳少剛剛合作收服一隻妖祟。你猜怎麼著,我調查了事件起因,那個監控值班員竟然是姚桃鐵粉。是不是姚桃半夜詐屍給他發訊息,讓他情緒失控直接催生妖祟啊?”
“哦是嗎?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饕餮?你們關係那麼親密,我想她一定知無不言。”
“你再放狗屁。老子早就把她拉黑了。”
“你又激動什麼陳青獲?也沒人在意啊。”
吳硯之兀地端起西瓜汁:“畢一帆。”
畢一帆反應過來,笑盈盈:“來。乾杯。”
剛要舉杯,卻手裡一空。陳青獲奪走他的紅酒杯:“我陪你喝。”
吳硯之一怔,慍道:“陳青獲。你給我放下。”
陳青獲輕輕搖晃著杯裡紅酒,湊到杯沿輕嗅酒汁馥郁的芬芳:“我放不下啊。能放我早就放下了。”
畢一帆聳聳肩,伸出手示意歸還:“陳青獲,你放不放下,這杯酒都不屬於你哦。”
陳青獲唇尖漸漸靠近杯沿:“如果我偏要品呢。”
“陳青獲。”吳硯之手指倏地握緊纖細的杯梗,指節凸得分明,“別給我礙事。”
陳青獲苦澀一笑:“我怎麼又礙事了。我們上次不是配合得很默契嗎。”
吳硯之盯著他手裡那杯酒,咬牙切齒:“你從來只會礙事。現在給我放下,然後滾。”
陳青獲垂目注視紅酒倒影裡一片染作猩紅的自己,以及渾濁的雙眼,舉杯放在唇邊,朗聲笑道:“那更巧了,今晚我就是來礙你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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