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車外大雨滂沱傾盆,雨刷器搖得頭昏腦漲,吳硯之氣得渾身發抖,抬手又想送上一拳。
“啪。”
被陳青獲輕巧接住,握在掌心:“還說沒生氣?”
吳硯之一愣,抽了抽拳頭,抽不動:“你和她到底?”
“我故意激你的。看不出?”
完了,這狐狸故意激他。這該死的狐狸精永遠知道怎麼激怒他。
“你!”
陳青獲把他的拳頭放在掌心揉開,十指相扣:“還說沒吃醋?”
吳硯之渾身一悚,掙扎著要起身,才發現陳青獲另一隻手早就扣住了他的腰,僅僅隔著一層薄薄襯衣摩挲,連指紋的走向都那麼清晰。
陳青獲笑意促狹:“你不冷嗎?”
“”
淋了渾身雨水,說實話他是冷的。蛇這種生物一冷就犯困,就放鬆警惕,讓狐狸精趁虛而入!竟然讓他時至今日,還會被陳青獲稀奇古怪的唱詞逗笑。以前,陳青獲最愛絞盡腦汁逗他一笑。
陳青獲掌心也依舊很暖,與以前相比指根積了一層薄繭。那是積年累月使用桎梏留下的痕跡。
狹小的貨車廂,空氣溼度過高,雨水氣味膠著。重金屬唱片迴圈結束,沒有從頭再來,耳畔環繞的只剩雨滴敲打車窗,密集的“噼裡啪啦”。
跨坐膝上,體溫交換,吳硯之骨頭顯而易見地軟了,連同目光都渙散開。彼時,唇與唇只差一個抬頭,或低頭。
差不多了。
陳青獲猛地掐住吳家少爺下巴,強迫人類看向自己:“可惜吳少,為我吃醋的傢伙可以從這裡排到囹圄。”
學著點汪亦白,談戀愛就是要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反之亦然。
吳硯之現在惶恐死了,諒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我剛剛舔得那麼積極,怎麼忽然就送他危機感。
吳硯之在他手心冷笑:“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真沒關係,你急什麼?”
“”
陳青獲將人類向後一推,拉開彼此的距離:“現在有一個插隊的機會給你,你要不要。”
“?”
“放棄收購囹圄。”
“哦。”吳硯之即答:“想都別想。”
“喂。要不要這麼幹脆。很傷自尊啊。”
“囹圄。”吳硯之揪住他領子,自上而下俯視,“是我的。”
陳青獲一愣,微笑唇輕輕勾起:“你再敢說一次,我就真的生氣了。”
吳硯之睜圓雙眼,一字一句:“囹圄,是我的。”
“啪!”
陳青獲再度掐住他下巴。
只是這一次,力度遠遠大於先前,讓他的動作更接近摔到臉上的痛掌。指頭深深嵌進了吳硯之半張柔軟的下臉,指節分明得猙獰。
“在我發火之前,滾。”
輕佻散漫的嗓音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