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斬斷了仇敵關係,我們不就是愛愛愛不完了嗎?”
“”小蛇腦袋又被可惡的狐狸繞進去了。
吳硯之忽然想起什麼,眉頭一橫,到他耳邊壓低聲音喊:“對了。你騙我,就為了!”
“是啊,就為了不讓你挨批評。”
“你蠢”
陳青獲搶了他的話:“是啊。我又蠢又弱又笨。”
“唔。”那也沒這麼不堪。哦,如果真有這麼不堪,喜歡陳青獲的吳硯之不是更蠢!
吳硯之想通了:“你再敢諷刺我!”
“我哪諷刺你了。”
“你有!”
“冤枉啊祖宗!”
“哼。”
陳青獲輕輕說:“其實我,從來不確定你是不是真的愛我。”
“胡說。”
“一千年前尤其。”
“胡說!”吳硯之生氣了,“你明明知道!”
“我知道,但我不確定。畢竟,你從來沒說過愛我。”
“”好像是哦,這麼說是他的錯咯。不對,“你明明看得出!”
“但我看不出來在你心裡[囹圄]和我哪個重要嘛。我怕囹圄發生變故你挨批評不開心嘛。所以才要鬧得轟轟烈烈讓大家知道你是被我害的嘛!”狐狸耳朵向兩邊聳拉,陳青獲可憐巴巴拉住他,一口氣亂說一通。
蠢死了!吳硯之憎恨一千年心機深重的陳青獲,竟是這麼徹頭徹尾一個大蠢貨。
吳硯之撇開臉:“空蕩蕩的囹圄。我根本不想要。”
直到擁有人性他才發現,他在乎的“價值與責任”不過是“做一把最好使的工具”。
工具不該有人性。可是他珍愛而今收穫的一切愛恨嗔痴。
陳青獲假死的一百零一天,他日日夜夜躺在[囹圄]失眠,原來心中的天平早就傾斜。
陳青獲笑眯眯追問:“[囹圄]怎麼會空蕩蕩呢。六萬萬隻妖祟呢。”
“就空蕩蕩!”
陳青獲不識好歹:“具體哪裡空蕩蕩了嘛?”
“反正就是!”
“是不是缺了我就空蕩蕩了?”
吳硯之鼻尖發燙:“蠢貨!!”
陳青獲也笑,圈住他的腰,帶著原地旋轉一圈圓舞曲的起步式:“蠢獲愛你。”
一達噠,二達噠。
“涅涅。以後有什麼打算?”
沒有音樂,心跳是輕快的節拍。吳硯之跟上他的舞步:“哪還有以後。”就在他的外套下,黑色襯衣被大片鮮血染深。血漬貼著他的皮肉,開出旖旎的紅花。
忤逆了[上面],他們哪還有以後。
三達噠,四達噠。
“以後一起經營我們的小酒吧,好不好?我搖酒,你收錢。等倒閉破產了,我們還能去賣藝。我吹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