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桃,《山海經》早就消弭在歲月裡,你也活不到今天。”
汪亦白掙扎大喊:“我是[囹圄]囚犯!你、你們擅自殺我,典獄長不會放過你們!!”
饕餮花容失色:“哇哦![囹圄]典獄長,那不是石涅嗎?不是吧,好可怕!”
隨即笑道:“誰說我們要殺你?”
響指一打,周遭一瞬通亮。這是一個狹長的半圓柱倉庫,角落處堆滿了行李箱。
“這裡是”
“大型客機的貨艙。”饕餮笑道,“你想不想,出國玩玩?”
後來汪亦白會知道,這架飛機航程16小時,直達北歐某國。機上載滿328名乘客,14名機組員,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你說,這架飛機上會有幾個人類知道你妖怪狡?”
“你不會死。你會隨著飛機離開浮川你會不聲不響地慢慢消失誰也不知道你去了哪石涅也拿不到任何證據證明我們對付過你。”
姚桃微微偏頭,笑顏溫柔:“放心,一點也不會痛。”
汪亦白愣愣半晌:“不要不要”
他要被丟在這種黑漆漆的地方,送上萬裡高空,而後一個人孤零零死去嗎。明明他並不怕黑,並不怕高,並不害怕孤獨,可莫名的恐懼感潮撲般將他打碎,讓他理智全失,雙腿發抖:“不要饕餮大人我”
饕餮的能力,即是將一丁點情緒的濫觴無限放大。
“知道害怕了?趕緊把知道的都告訴我。”
弱肉強食的自然界,恐懼是所有野獸共通的情緒。汪亦白咬緊牙關,涕泗橫流:“饕餮!我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
而直面恐懼的勇氣,即是人性的頌歌。
“這是誘餌。”
“什麼誘餌,這是狗子的尾巴!”
許小聽手上抓著汪亦白血淋淋的尾巴,對面,陳青獲比想象中冷靜得多:“狗子的尾巴就是誘餌。”
陳青獲的冷靜讓許小聽不大冷靜:“喂,你不會打算放著管吧,”
陳青獲輕笑一聲:“怎麼可能,汪亦白死了,以後誰聽我吹水?”
“那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彷彿汪亦白只是出門遛個彎被老奶奶抓住問路。
陳青獲嘴角依然掛笑:“許小聽,對付饕餮,最重要的是心態平和。一點負面的情緒波動都會被她放大,還沒出手先內耗而死。”
“說得好像你研究過她似的。”
“呵呵”陳青獲不置是否。何止研究,他早就在心裡預演過無數回了。
許小聽搖搖頭:“不行,要報告典獄長。只有典獄長干預”
“典獄長睡了。”
“哈?”
“他一旦睡下,天打雷劈都叫不醒。”
“什麼?!”許小聽臉色霎地死灰,“是啊。蛇一旦進入冬眠,被田鼠一口一口吃掉都不會醒來。——那怎麼辦?!”
陳青獲盯著那條尾巴,閉了閉眼:“其實饕餮是衝著典獄長來的。我一旦出面,就意味著典獄長向[上面]撒了彌天大謊。到時不僅僅是我,典獄長也會被連累。”
饕餮錙銖必較,陳青獲不出面救人,汪亦白必死無疑。然而陳青獲不可能把吳硯之拖下水。許小聽確信如此,因而臉色死灰:“死局。”
陳青獲嗤聲笑開:“我說沒辦法了嗎?”
“??”
“只要他們沒命向[上面]彙報一切問題不就迎刃而解?”
“就憑你一個千年的妖怪,想對付饕餮和鯤?你做夢吧”
“要全身而退,那確實玄。”陳青獲頓了一頓,笑說,“但同歸於盡,綽綽有餘。”
如果事到如今,吳硯之仍然是那條被陳青獲一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