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掩飾自己的神情,正了正手上的佩劍,聲音恢復成平常的樣子,再開口時再聽不出之前的異樣,“各位跟我來,前面就是老城主休養的地方了。”
跨過一個拐角,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幽靜的庭院,鬱鬱蔥蔥的青草旺盛生長,不起眼的彎彎繞繞的青石小路,在庭院周圍圍繞著喜人的榆樹,風中飄來柳絮,爬山虎茂密地生長,帶著誓要翻過牆頭去另一頭的架勢,生機勃勃地鋪滿了牆頭。更有偶爾的幾聲鳥啼,清清脆脆的聲音悅耳又清爽
一陣微風吹來,青草的清香,讓人忍不住放鬆了下來。
這裡不像一個病人的住處,反而像一個老人悠閒養老的地方。
衛兵在把他們送到庭院外的涼亭就停下了腳步,示意他們幾個自己走進去,然後就原路返回了。
他們幾個陌生人互相對視一眼,維持著能進能退的距離朝庭院走去。那三人看秦珩三人明顯是同夥,所以也隱隱有排斥的意思,走在一起,眼底都帶著赤裸裸的防備,索性這三人完全不放在心上,這才避免了一場因為競爭引起的爭端。
進門前,秦珩特意觀察了其他三人。
這三人中的一個,在後背揹著一個大大的醫藥箱,走路時隱約可以聽見瓶瓶罐罐的碰撞聲,穿著正統坐堂大夫的衣服,有沒有真本事不清楚,但這人看不起他們是真的,神情中帶著顯而易見的高傲,跟他們對視都要刻意地抬高下巴,就連走路,都要走到最前面才罷休。
秦珩輕笑著搖了搖頭,而後兩個,則屬於之前一起和他們被攔著不讓走的外鄉人的一欄,想必也是臨時聽了城兵的話起意來看看,心腸不壞,大概也是中原人,一身短打裝扮,左腰上別把□□,看那劍鋒的鋒利程度,不用試,就知道那是一把利器。右腰上別了一把尖刀,緊貼那人身上。而他身邊,則是一個面相忠厚老實的男子,同樣的武者打扮,頭髮亂糟糟地團在一起,勉強被一個深色的布巾裹住,可以看出他是用心想要整潔一些,然而不得其法,看起來就是一個粗老漢。
這會兒感受到了秦珩的視線,轉過頭來一愣,然後扯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就差過來拍拍肩說,“兄弟,之前見過,有緣啊。”
秦珩被自己的想法逗笑,眉眼間都是笑意,也難怪那個自持本事的人看不上他們,看看他們吧,三個公子哥兒一樣的人,兩個江湖莽漢,又是劍又是刀的,哪有一個像是大夫的?說是來找茬都有人信。這裡有希望治好老城主的,可不就他自己嘛。
揹著醫藥箱的人明顯也是這麼想的,本來想擠過前面的兩兄弟走到最前面進去,然而被兩兄弟的弟弟,那個莽漢睜大眼睛一瞪,又慫慫地縮了回去。
秦珩就聽那莽漢同他的哥哥,充滿不屑地道,“二哥,我們怎麼就出來玩都能遇到這樣沽名釣譽的偽君子,”他說著,一下一下拿眼睛非常明顯地往旁邊瞥,以示意“沒錯,我就是在說這個背醫藥箱的人”,於是他又接了一句,“真是掃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