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面露堅定,然而目光所及看到了一臉嚴肅的孃親,段靈萱褪去了溫和之後,又讓人想起她是那個殺伐果斷的江湖俠女了,於是又有些膽怯,但想起被開封府抓走的哥哥,秦珩還是鼓起勇氣對上了他娘,“娘!”他遊移的視線對上段靈萱的的移開了,聲音都不受控制地變小,“我不能放著我哥不管……”聲音漸漸消失在段靈萱的瞪視。
秦珩試圖跟他娘講道理,“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並不清楚,只有查清了真相才能給我哥一個交代。現在我哥突然就被指控為兇,抓進去之後見我們一面都沒有,您能放心嗎?”
自己的兒子段靈萱能不心疼嗎?秦珩的話算是說到心坎去了。
所以她也只是掙扎了一瞬,就默許地說了一句跟秦嗣遠一樣的話,“保護好你自己。”說著段靈萱就轉身走了出去。
秦珩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他娘怎麼就走了,還是一直在他旁邊的楚留香看不下去,提醒腦子掉線的秦珩,“伯母默許了,我們還不快走。”
楚留香拉著秦珩,出了尚書府,貼心的管家早就準備好了馬車,在一旁候著,秦珩上去坐好,直到馬車晃晃悠悠地往前行進,秦珩才回神,第一句話就是,“楚大哥,還好有你在身邊。”
楚留香笑了,伸揉了揉秦珩的細毛,他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只是尋常的一句話,就能讓自己覺得好像吃了街邊店裡的牛乳糖塊一樣甜,要不是現在場合和情緒都不對,他簡直想把秦珩整個兒都塞懷裡去。
秦珩瞧見楚留香深邃少許的眸子,兩人間的默契讓他很容易地就知道楚留香在想什麼,他默默地抬起身子,原本兩人面對面坐著,秦珩一起身,楚留香為了護著他不被顛簸的馬車晃倒,於是也跟著起身,陡然間拉近的距離使得秦珩很輕易地就將自己塞進了對方的懷裡。
秦珩依賴地抱著楚留香的腰,緊緊的,臉頰被埋在他的脖頸間,看不真切,只能感受到溫熱的體溫從秦珩的身上傳來,好像只有兩個人在的時候,秦珩才會放任自己脆弱那麼一瞬間,沒有防備地收到了自家哥哥可能是個兇殺案件兇的事實,秦珩表現得十分淡然,然而他心的焦灼比旁人來的更多,只不過為了不讓家人擔心所以強忍著罷了。
也只有在楚留香的面前,他才能讓自己脆弱一下。
因為秦珩知道,有楚留香在背後支撐著他,也完全理解他。
這個念頭毫無根據,秦珩卻深信不疑。
楚留香好似知道秦珩心所想,並沒有對他突然而來的依賴發表什麼詫異的意思,反而縱容地將人攬在懷裡,隨著馬車晃晃悠悠地向前,他輕柔地順著髮絲撫摸秦珩的頭,黑亮柔軟的髮絲從指腹劃過,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被撫過的髮絲傳遞到心間,陡然叫秦珩安心了許多。
當事情發生時,自己一個人面對,總會有這樣那樣的慌張和委屈,然而只要有一個人配著,更甚者是親密的人陪著,就會從心產生無限的勇氣,上天入地都不在話下的勇氣。
秦珩緊緊地抱著楚留香的腰,在鬱金香的香氣包裹下,安心地睡下了。
最新得到的訊息,六扇門涉嫌包庇罪犯,也就是他們的六扇門金牌捕頭,也存在著重大嫌疑,繡花大盜的案子已經不歸他們管了,挪交給了順天府,後來可能有一些朝大臣的暗發力,最終又從順天府挪交給了開封府。
包拯的清正廉明是出了名的,在聖上那裡掛了號的,值得信任。
再有一點就是金九齡是代表著戶部尚書一家,雖然不是親生的,但到底在聖上的心有了偏頗,也有意無意地阻止底下人給尚書府通風報信,所以訊息的傳遞才變得晚了那麼一步,聖上心有些不痛快,理智上知道金九齡的行為沒法代表尚書府的立場,再加上現在還沒查明到底是不是他做的,只是個重大嫌疑,但情感上根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