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小男孩,獸化的情況相對來說比較嚴重——從腰腹、大腿一直延伸到膝彎的地方,都覆蓋著黑色的鱗甲。
因為孩子年幼,鱗甲也不是成年萊斯特那樣的粗糲和濃黑,而是一種近乎鴉青的黑,一小片一小片地排列這,邊緣有些半透明,還是軟的,不會傷害到嬰兒嬌嫩的肌膚。
和束看到這個孩子,頓時露出了懷念的表情:“哎呀,他跟伯德小時候可真像!”
若紅愣了愣,然後笑道:“嗯,是有些像。”
和束一邊麻利地給孩子換尿不溼,一邊笑道:“不止。就我所知,因為魂宮受損而半獸化的孩子,它們的鱗甲其實跟成年期差不多的。像伯德跟你的孩子這樣,鱗甲和正常孩子一樣逐漸蛻變的,我還是第二次看到。”
頓了一下,和束又問:“你們村子裡的孩子都是這樣嗎?”
若紅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微變,搖搖頭:“不、不是的。”
那些一屍兩命的孩子,他們的鱗甲並不是這樣的。
而就連小白甲他們這些孩子,出生的時候鱗甲也不是這樣的,不過因為鱗甲面積小,所以母子平安——小白甲的雌體母親,因為難產去世了。
一時間,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他們的心裡,多多少少都在思考著什麼。
若紅想的是,她的孩子為什麼會跟其他孩子不同,是不是病情更加嚴重?
和束想的是,若紅的孩子跟伯德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絡。
而羊央想的,跟和束一樣。
要解決這個疑問很簡單——看一下就知道了。
於是羊央釋放了魂力視界,看向了那個孩子。
孩子的魂力比羊央想的要濃厚一些,身體裡的白色脈絡看得十分清晰。並且在他的腹部,還有一團米白色的魂力,顏色很淺的米白色,如果不是因為它盤踞成了一個小小的圓形,羊央甚至都無法發現它。
看上去,就是一個正常的、健康的魂力。
但這樣的魂力在這個孩子身上,並不正常——沒有魂獸魂力感染導致的黑色魂力、沒有魂宮受損導致的魂力空洞。
白色的魂力、獸化的形態,如果撇去腹部那一團小小的米白色,這個孩子的確跟亞奇伯德“一模一樣”。
羊央的心臟砰砰直跳,他覺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麼關鍵的東西。
“哎呀,瞧我,先給孩子換上,彆著涼了。”
和束怔忪過後,忽然回過神,連忙說道。
他這一聲也打破了羊央跟若紅的沉思,若紅離開了村子,無依無靠,此時六神無主,下意識地看了羊央一眼。
羊央注意到了若紅的視線,對她露出了一個微笑,用口型說道——沒事的。
若紅的眉頭沒有鬆開,但表情稍稍鎮定了一些。她垂下眼瞼看著自己的孩子,手輕輕握成了拳。
和束很快給孩子換好了尿不溼,然後又裹好了竹筍一樣的襁褓,把孩子抱給了若紅。
“再去兌些奶粉給孩子喝吧。”
若紅點點頭:“好。”
羊央並沒有跟上去,他隨便找了個藉口先離開了,然而剛轉身,他就跟亞青擦肩而過。
羊央一怔,停下了腳步:“亞青叔父。”
亞青對他笑了下:“我來拿些果汁。你要去找伯德嗎?他跟孩子們去訓練室了。”
羊央:“嗯,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亞青:“好。”
離開客廳,羊央卻並沒有去找亞奇伯德,而是走到了小茶廳裡,然後呼叫了羅特。
羊央:【羅特,監視亞青——別入侵他的終端,利用別墅裡的監控或者父親他們的終端監控。】
剛才亞青出現的時機太巧了,羊央不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