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是在夢裡,還是真的有人在敲門,她拿過手機來看,才十點不到,她也不知道怎麼就歪在沙發上睡著了。
周粥披上一件衣服,慢慢挪著腳走到玄關處,有節奏的敲門聲又響起,敲三下,就停住。
這個時間點,沒有人會上門,六層只有周粥自己住,對面鄰居原是一對老夫婦,但因為年紀越來越大,上下樓費勁兒,被兒子接去了有電梯的新家。
周粥不敢從貓眼裡看,她拎起鞋櫃上放著的棒球棍,湊到門邊,低聲問一句,“誰?”
“我。”
只一個字,周粥就聽出了他是誰,因為噩夢狂跳的一顆心慢慢平靜下來。
她握緊門把,想要按下,又遲遲沒動。
他不該來,在她最不清醒的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