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說不好是在聞被子的薰香,還是在聞她身上的淺香。
顧雲錦分不清,卻知道那呼吸灼人得緊,就像從她鎖骨上劃過的指尖一樣,帶著火。
衣衫全解開了,素淨的褻衣顯得肚兜明豔極了,而明豔的肚兜又襯得那被包裹著的肌膚如凝脂一般。
肚兜上繡著鴛鴦戲水,凌淩水波之上,交頸纏綿。
蔣慕淵卻無心思細看那對鴛鴦,他想要一瞬不瞬看著的,只有他心尖尖上的姑娘。
此刻,她不止是在他的心尖上,更是在他的指尖之上。
中秋那夜,蔣慕淵翻牆去尋她,彼時也是這般將她困於羅漢床上,細細密密地吻,一寸一寸地撫,但畢竟時機不合適、狀況也不合適,只能淺嘗輒止。
今夜,再不用守著那些。
手掌落在了腰間,腰線輕盈,卻並不瘦弱,顧雲錦堅持練功習武,身形自然也結實柔韌,不失姑娘家的細膩,又含著力量。
沿著腰線而上,自有起伏,玲瓏窈窕,掌心覆於其上,能感受到清晰的心跳。
心跳比平素快些,有些急促,一如它的主人,呼吸也快了許多。
月色一如那夜,透過窗欞,映亮了半間屋子,另一側,點了龍鳳燭,使得室內籠在了一層暖光之中。
幔帳並未全放下,光線透進來,蔣慕淵能清楚地看到他在顧雲錦的胸前留下的緋紅印子,如一朵朵綻開的花。
他想一直看著的,但到底是捨不得。
冬夜太涼,哪怕點了炭盆,依舊會著涼的。
蔣慕淵環住了顧雲錦,將身下錦被拉扯出來,一把替她蓋好後,轉過身去放下了幔帳,這才鑽入了被窩。
顧雲錦看在眼中,故意把兩隻腳丫子往蔣慕淵身上蹬:“你看看,我腳都凍冷了。”
蔣慕淵將她的兩隻腳都抱住了,溫熱的手掌來來回回與她揉搓。
顧雲錦旁處不怕癢,就腳底心挨不住,叫蔣慕淵一碰,扭著腰就笑。
兩個人鬧作一團,蔣慕淵乾脆連腦袋都進了被子,手掌從腳跟處一路往上。
顧雲錦下意識地想躲,腳踝卻叫他抓在手中,動彈不得,只能感覺著那帶著薄繭的手一點點擦過肌膚。
她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多想,伸手一拽被子,也將頭埋了進去。
一片黑暗。
看不見,觸覺卻越發敏銳清晰。
顧雲錦學著蔣慕淵的方式,把雙手落在他的身體上,汲取陣陣溫暖。
她喜歡他,她也想要觸碰他。
感情真切,情緒亦到了,但身子是狀況到底由不得顧雲錦自個兒做主,她終究只是個二八年華的姑娘,頭一回,豈會不痛?
饒是有準備,顧雲錦還是痛得牙齒直打顫,連環在蔣慕淵身上的雙手的指尖都痛麻了。
蔣慕淵見她痛得直抽氣,心疼是心疼的,但也叫她逼得進退不得,只能不住親她哄她,待她捱過去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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