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就行了,她肯定會吸取教訓的,往後該來蘭苑還是要來。
再說了,畫梅是邵嬤嬤的侄孫女,有邵嬤嬤指點她規矩,哪裡還會有第二次呀?
舅娘,您總該信邵嬤嬤的,是吧?”
說完,顧雲錦也不等楊氏反應,含笑與邵嬤嬤道:“嬤嬤你說呢?畫梅呢?沒有下一次了哦。”
楊氏掐緊了手心才忍住沒有倒吸涼氣。
好一個顧雲錦,棒子是她打的,還要搶了棗子去當好人?
她這是當好人嗎?這是拿著一把棗子想把人噎死!
楊氏聽得懂,顧雲錦話裡話外挑撥自個兒跟邵嬤嬤、畫梅的關係,雖然楊氏相信她們不會輕易上了顧雲錦的當,但這口氣,就是不順極了。
邵嬤嬤的笑容比哭好不了多少:“表姑娘說得是,畫梅做得不對的地方,還望表姑娘給奴婢這張老臉幾分體面,奴婢回頭肯定好好教導她,斷斷不會讓她再做錯事情了。”
畫梅氣得直哆嗦,梗著脖子不肯說話,被邵嬤嬤暗悄悄在胳膊上擰了一下,痛得險些叫出聲,她喘著氣,不甘不願道:“表姑娘,是奴婢做錯了,您大人大量,就……”
後半截話沒說話,顧雲錦就已經不聽她說了,這讓畫梅更加惱恨,在心裡把顧雲錦罵了一通。
念夏引著醫婆進來,見畫梅跪在那兒,不由唬了一跳。
乖乖呦,誰讓她跪的?
不會是自家姑娘吧?姑娘之前掛在嘴邊的“與人為善”都去哪兒了?吃了?還是被池水給淹了?
念夏摸不清,只能有事說事:“姑娘,醫婆來了。”
顧雲錦對自個兒身體有數,從前就沒因為落水而落下病根,這回應當也無礙,但她還是把手腕擱在了醫婆的迎枕上。
醫婆仔細診了診,道:“受了寒,驅了就好了,好在姑娘沒喝幾口池水。”
聽了這話,吳氏安心許多,也就有心思去琢磨顧雲錦了。
從她趕到蘭苑到現在,時候不長,但吳氏總覺得,今天的顧雲錦有些怪。
以前,顧雲錦對徐氏不客氣,對自己也愛答不理的,但對徐家人、尤其是楊氏,一向都是敬重依賴的,怎麼今兒個一反常態,把對徐氏的態度安在了楊氏身上了?
從前還挑個目標,現如今是見誰就刺誰了?
吳氏在犯嘀咕,楊氏也一樣。
勉強壓著心中情緒,楊氏吩咐醫婆道:“不止要驅寒,她還受驚了,再添些寧神的藥材。”
顧雲錦道:“舅娘,不是該寧神,您把二姐姐叫來,讓她告訴我,我到底哪兒得罪她了,要把我推下水去?她不跟我說明白,我喝多少藥都睡不踏實。”
顧雲錦是叫徐令婕推下去的?
吳氏清了清嗓子:“舅娘,這……”
楊氏一陣頭痛,道:“興許是小孩子打鬧……”
“再是打鬧,也沒有打到水裡去的!”吳氏沉著臉,道,“舅娘,府上替我們照顧雲錦,我們感激極了,要是雲錦淘氣,自個兒失足落水,我也不會厚著臉皮來跟您要說法,可若是推下水去的,您看……”
看看看,看什麼看!楊氏後槽牙痛極,再看到醫婆那圓溜溜的眼睛,這口氣就更憋得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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