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御林軍不夠安全。
瞻前顧後起來,又少不得怪罪成國公催促無果,段保戚連個影子都沒有。
成國公捱了一頓訓,乾巴巴道:“兒子不聽話,臣這個當爹的也是一點法子都沒有,都怪臣,沒教好兒子,以至於說話不管用了。”
孫祈要接著這話發作,話到嘴邊又不得不咽回去。
這是成國公在罵段保戚?
這分明是太皇太后罵順德帝、罵他孫祈的!
孫祈火氣蹭蹭蹭地往上冒,指著成國公,要把他拖出去打一通,叫邊上的人好說歹說才勸住了。
罰俸、思過,這些處罰,成國公前幾年嚐了個遍,現在也不痛不癢的,嘴上認錯了,回去閉門謝客。
另一個被孫祈催得要崩潰了的是薛淮溢。
他給孫祈上了摺子,也接連三封痛哭流涕著送到蔣慕淵跟前。
蔣慕淵忙得腳不沾地,叫薛淮溢獨具個人風格的哭訴給生生哭樂了。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是薛淮溢最信奉的準則,他若不哭,上頭知道他有多難嗎?
孫祈讓底下州府廣徵義兵,薛淮溢一看文書就知道了孫祈的想法,要繼續南北分治,以長江為界。
可長江就是從兩湖的中間穿過的,薛淮溢問蔣慕淵,他們兩湖算南,還是算北?
半年前順德帝南下,自此兩地分治,原就給各州府的政務帶來了不少麻煩,但好歹還是一個朝廷,萬事能商量。
結果眼看著蔣慕淵要稱帝,很快就不是一個朝廷了,他們兩湖是不是也要再分立一個衙門,一個專門處置北邊,一個專門處置南邊?
兩湖老百姓的日子辛苦啊!
好不容易從水災中緩過一口氣,又叫喬靖折騰得夠嗆。
前腳剛打完,他帶著底下官員,費心費力地再次搞重建,眼看著有些成效,只待來年開春大展拳腳,結果,這又是要打仗了?
薛淮溢哭了厚厚三本摺子,末了道,作為兩湖總督,他只想管好兩湖,免受天災戰火所苦。
他的確不擅長征義兵、練兵士,他只知道抓農業、抓水利、抓商人買賣,督辦學堂、教養學子,就這點本事,盼著能一展拳腳。
若再這般折騰下去,他連哭都不知道該找誰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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