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夏的眼睛霎時間睜大了,不住點頭:“是是是,就是石瑛的,奴婢見她戴過。”
顧雲錦的心一下一下擂鼓。
這真是石瑛的東西,還是旁人有一對看起來差不多的?
彼時聽風告訴過她,石瑛已經被尋著了,也處置乾淨了,顧雲錦相信以蔣慕淵做事的謹慎而言,聽風說處置了就一定不會有差錯。
當時的細節,聽風沒有講過,顧雲錦也沒有仔細詢問過蔣慕淵,所以她並不清楚石瑛最後是被誰尋到,又是在哪裡。
眼下發現這耳墜子,是不是就意味著,石瑛最後是被抓來了這兒?
蔣慕淵說這間宅子是他的友人的,也許幫著揪住石瑛的正是那位友人吧。
顧雲錦把耳墜子又交換到念夏手中,道:“就算真是她的,人也不在了,還是放回柴房裡吧,她的東西,我是不想拿著。”
念夏也一點兒都不想拿著,聽了顧雲錦的,二話不說,又往柴房去了。
朱氏在一邊雲裡霧裡,石瑛這名字,她好似有些印象,又記不清楚,大抵是聽誰聽過那麼一兩句,想拉著顧雲錦再問問,見對方神色沉沉,想了想,又作罷了。
顧雲錦舒了一口氣,把石瑛拋到腦後,正要與朱氏一道回屋子裡去,就聽見腳步聲從外頭傳進來。
她扭頭一看,是寒雷採買晚飯回來了。
顧雲錦心思一動,問道:“小公爺說的友人,是何人呀?”
寒雷答道:“是週五爺。”
只一個姓數和排行,顧雲錦還真弄不明白,她正要再問一句,卻見寒雷的視線越過她,落在了她的身後。
顧雲錦忙轉過身,果不其然,蔣慕淵站在後頭廊下。
“你要問什麼,等吃過晚飯再問,”蔣慕淵笑著道,“你不嫌外頭冷,寒雷手上的食盒可是很嫌棄的。”
顧雲錦莞爾。
一行人用過飯,也就各自散了。
顧雲錦也早早梳洗,蔣慕淵吹了燈,兩人一道躺下了。
外頭已經落雪了,洋洋灑灑的,就算關緊了窗戶,也能聽見北風的呼嘯聲。
蔣慕淵把顧雲錦箍在懷中,問道:“這床板睡著是不是不大舒服?”
顧雲錦略挪了挪身子,道:“自是比不得家中,但比起昨晚的大通鋪,已然是舒坦多了。”
蔣慕淵失笑。
身體因趕路而疲憊,但精神卻還清醒,顧雲錦並不困,想到問了一半的問題,便又提出來問蔣慕淵:“週五爺是誰?我好似從未聽你說過。”
蔣慕淵道:“知道葉城周家嗎?原先的永定侯府,襲到了他曾祖父的那一代,現在沒了封號,外頭都只叫葉城周家了。”
這麼一說,顧雲錦倒還有些瞭解。
蔣慕淵又道:“他與我同年,關係也不錯,周家的爵位沒了,家底還是攢下了不少的,他在葉城邊上有不少宅子田產,這院子是其中一處,平素都空著,有人灑掃。”
顧雲錦微微點頭,皆是世家子,蔣慕淵又是滿天下的跑,認得周家人也不奇怪。
只是……
那耳墜子……
顧雲錦不想憋著事兒,想到了也就問了:“念夏在柴房裡尋到一隻耳墜子,我看著似是石瑛的,石瑛當時是不是來了明縣?”
蔣慕淵挑眉,既然顧雲錦問到了這事兒上頭,他也沒有隱瞞的意思,便道:“當時我讓人到處找她看看,最後是週五爺給我遞信,說是人在明縣尋到了,也處置了,我只是沒想到,他在明縣有三四處宅子,我們今兒借宿的正好是這一處,也是巧了。”
顧雲錦笑道:“這麼聽起來,週五爺的人手還不少?”
“是有那麼些,”蔣慕淵一手輕輕拍著顧雲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