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又看了眼孫,抿著唇沒有說話。
這廂孫覺得蔣慕淵拿那三家的銀錢做了一回聘禮,那廂孫恪亦是打趣地提出了同樣的意見。
素香樓的雅間裡,孫恪指著蔣慕淵好一通笑話:“為了討好岳家,你真是把什麼法子都用上了。”
蔣慕淵拿花生殼丟孫恪的腦袋:“難得你跟孫想到一塊去了。”
孫恪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似乎對和孫“心有靈犀”十分不滿意,撇嘴道:“他那是瞎貓撞到死耗子。”
“哦?”蔣慕淵反問,“那你是什麼?”
“我是有依據的下結論,”孫恪道,“你太狡詐了!”
說完,孫恪自己先哈哈大笑起來。
這只是一個樂子,孫恪張口胡說的,蔣慕淵也不是那等公私不分的性子,表兄弟互相鬥了嘴,誰也沒有擱在心上。
沒有想到的是,京中陸陸續續也有了這樣的傳言。
有人信,有人不信,各自議論幾句,也就過了,沒有人要盯著辯一個黑白。
成國公府裡,段保戚趕在雪前回了府,他入內院給母親問安,迎面遇上了段保珍。
段保珍攔在了段保戚跟前,氣惱道:“就不該捐什麼銀子!什麼補充軍需,全是他討好岳家的,缺了我們那些銀子,邊關就要凍死人了?”
段保戚擰眉,沉聲道:“朝廷事情,你一個姑娘家什麼都不懂,就別胡亂說話。”
“你懂?你懂你怎麼不把所有家底捐出去給蔣慕淵討好顧家?”段保珍叫了起來。
段保戚沉沉看了段保珍一眼。
他不曾上過戰場,但成國公府的爵位是長輩們靠衝鋒陷陣換回來的,他也聽成國公說過一些戰場上的往事。
邊關事宜,根本不是坐在京中指點江山的人能明白的。
把軍需安排,牽扯到討好岳家上,那要麼是熟悉的人之間互相開玩笑打趣,要麼就是目光短淺、腦袋裡除了男女關係什麼都不剩下的。
而段保珍,顯然就是後一種。
段保戚與她說不通道理,也放棄與她說道理,只是道:“捐銀子入國庫,是我們成國公府當時不得不做的,多餘的,我不與你講,你只要記住,禍從口出,管好你自己的嘴。”
說完,段保戚沒有理會段保珍的反應,越過她往裡頭去了。
饒是如此,段保戚心裡也不痛快,他從不覺得自家捐銀子不好,甚至佩服蔣慕淵從王、金兩家手裡拿銀子的手段。
在國庫空虛的現在,想方設法、挖東牆補西牆地給邊關補軍需,這份本事,這份用心,實在了得。
第464章 五十步
國子監外,張貼了新的月考成績。
名次與之前並沒有多少變化,但百姓們還是說道了一番。
他們在為王琅可惜,若不是攤上了那麼一個父親,他明明是有極大的機會在之後的春闈中榜上提名的。
這廂為王琅搖頭,那廂少不得對楊昔豫嗤之以鼻。
論功課文采,兩人伯仲之間,還真不好說誰一定力壓誰一頭,可論品行素養,只看這一回事件,王琅分得清是非、能作擔當,而楊昔豫……
用幾個看客的話說,楊昔豫連他媳婦都比不上。
是了,是先前的媳婦。
阮馨已經與他和離了。
但最終的結果,是王琅舉家離開了京城,這一輩子應當都沒有機會靠科舉入仕了,而楊家與楊昔豫,裝死裝了個徹底,大抵等風頭過了,一樣要冒出來的。
“背了那樣的罵名,便是考上了,能讓他做官嗎?”有人撇嘴道。
“此一時彼一時,到時候走動走動,說不定還能拿銀子捐個官呢。”
即便有人說道,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