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樓,人偶展廳,出口在那裡!」
「可是我們剛才已經試過了,壓根無法進入到鏡子裡啊。」剛才他們是先沖向那鏡子的,結果撞在鏡子上,險些撞個滿頭包。
看來不到雞鳴時候這鏡子進不去,所以言楚才帶著他們跑向其他地方。
本來按言楚和他們說的打算是在這樓裡和謝朝各種躲貓貓,直到躲到雞鳴時分,生門開了為止。
現在他忽然改變計劃,直奔人偶間,楚子揚就很納悶,忍不住問。
言楚輕吸了一口氣:「到那我再告訴你!」
楚子揚不知道他葫蘆裡又賣了什麼藥,不過他一向相信他,聽他這麼說,心放下一半,跟著他奔跑。
一行人在樓梯間奔行如飛,蹬蹬蹬的腳步聲像是敲打在人的心上。
楚子揚一邊跟著疾跑,一邊時不時向下看。
他剛才可是實打實看到謝朝出現的有多快多突兀的,簡直不是人的速度,那他是不是也會突兀出現在他們身後?或者乾脆出現在上方截斷他們的路?
好在,謝朝在這過程中一直沒出現,但楚子揚等人繃緊的心絃一直沒敢放鬆。
就像頭頂上懸著一柄寒光閃閃的鍘刀,不知道何時就會落下來,砍斷所有人的生機。
這大樓中還是有其他客人的,這些客人大概聽到了一些動靜,有些害怕,也有些好奇,樓上樓下地亂跑。
有跑樓梯的,也有坐電梯的,還有在樓道中奔跑的,顯得有些混亂。四處都能聽到錯亂不堪的腳步聲,四處都能看到奔跑的人群。也讓楚子揚他們這一行人的奔跑不那麼突兀顯眼。
樓下廣場上,謝朝靜靜站在那裡,手裡握著的鐮刀光滑鋒利,一滴血珠也沒沾上。
他仰頭看了上方片刻,這才慢條斯理一步步重新走進酒店,又走入電梯,按下了二十五樓的按鍵。
電梯門將合上的時候,一隻手伸進來,電梯門再次開啟,護士長走了進來。
謝朝倚在電梯壁上,似養神,並沒有看護士長一眼。
護士長視線銳利陰森,上下打量他,忽然開口:「你怎麼不走樓梯追?」
謝朝沒理她,也沒睜眼。
護士長聲音更加陰森:「閣下是不是想放水?」
謝朝終於將眼睛睜開一線,瞥了那護士長一眼,唇角露出懶洋洋的笑:「你是在質疑我?」
護士長是橫慣了,哼笑一聲,倒沒否認:「是!合理質疑。我們同在這款遊戲中任npc,就要嚴格遵守遊戲規則,任何人不得違規!」
謝朝將身子向後一靠,語調依舊不鹹不淡:「誰和你說我是這遊戲中的npc了?」
護士長一呆:「可你現在的行為明明是……再說剛才我也接到系統佈置的任務,讓你後期全權處理。你不是遊戲npc的話,系統為什麼會給我這種任務?」
謝朝乾脆閉了眼睛,像是懶得和她說話。
護士長盯著他俊美得引人犯罪的臉,吞嚥了一口唾沫:「心虛了?說不出話了?我告訴你,只要我把你的行為上報,你就徹底完了!」
謝朝終於又睜開眼睛,眼睫彎如月,聲音也溫和下來,似乎有服軟之意:「所以呢?」
護士長幾乎被他眼睛裡的光彩炫住,心臟咚咚跳:「想讓我不上報你只有一條路。」
「哦,那說說看。」謝朝像是虛心請教。
護士長眼睛裡冒出綠光,身子向他靠近:「只要你和我睡一次……」
她話沒說完,脖頸處驟然一涼,她大驚低頭,發現脖頸處橫著漆黑的鐮刀,森寒鋒銳的殺氣幾乎沁入她的骨頭,讓她瞬間失了聲。
她睜大眼睛,瞪著對面的謝朝,謝朝明明還在笑著,卻笑的涼薄:「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