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言楚決定孤注一擲,再到他這邊生活一段時間,看看謝朝的心結到底是什麼,他也好對症下藥。
言楚在彈奏的時候,那美少年又走了,應該是去陪謝朝了。
一曲叮叮咚咚彈完,整個游泳池有半分鐘是安靜的。
言楚靜靜等著,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一直發虛。
他這首曲子彈奏了將近十分鐘,按道理說謝朝肯定早聽出來了,但一直沒什麼反應……
半分鐘後那美少年終於又出現了,他冷冷地瞥了言楚一眼,宣佈了少將的一條軍令:「少將有令,將此人趕出軍部,永不許進來!」
手指所指,正是言楚。
言楚:「……」
尼大爺!
眼看又有兩名護衛衝上來要把他丟出軍部大樓,言楚已經顧不上心頭絲絲縷縷泛上來的疼痛,他怒上心頭,也豁了出去,大聲說了一句:「梵不渡,你這是始亂終棄嗎?!你忘記我們同床共枕的日子了?」
那兩名護衛嚇得臉色都變了:「混蛋,胡說八道什麼!」
撲過來就想捂言楚的嘴。
言楚迅速斜走一步,避開那兩個人的撲擊,繼續:「我說的都是大實話!我是你們少將的未婚夫,我們早就同居過了!你們不信的話可以驗證一下,你們少將左邊臀部有塊星星狀胎記………」
言楚畢竟是和五六歲的謝朝一起生活了四年多,看到過兒時的謝朝洗澡,自然就注意到其他人壓根看不到的地方……
當時還驚奇於這孩子連胎記也長得這麼清新脫俗與眾不同來著。沒想到能在這裡用上。
那兩名護衛嚇得差點厥過去,他們雖然不知道言楚說的是真是假,但他這一篇話太驚悚了!簡直就超出他們的心理預期。
兩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就看向那美少年:「瑾上尉……」
少將的某部位瑾上尉是看到過的,在少將受重傷險些喪命的時候……
瑾上尉一雙狐狸眼睜得圓溜溜的,裡面明顯有震驚狐疑之色。
顯然,言楚說的是真的。
瑾上尉瞧著著言楚:「你……你怎麼知道……」
話沒說完,其中一間窗子裡就傳出謝朝的聲音:「阿瑾,帶他進來。」
言楚暗鬆了一口氣,目的終於達到了!
不過,看這位瑾上尉的意思,他好像也知道謝朝的胎記啊。
據言楚瞭解的謝朝,就算是兒時,他洗澡也是避開所有人的,他的那些護衛都不知道……
那這位瑾上尉怎麼知道的?
言楚一肚子狐疑,跟著瑾上尉進了其中一間屋,見到了懶散坐在床上的謝朝。
這間屋子很乾淨,也很簡潔。
白色的牆,白色的地面,白色的桌椅,白色的大床,雪洞一樣,唯一的雜色就是謝朝自己。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休閒睡衣,赤著腳,半靠在床側上。
他看上去比前些日子清減不少,眼睛下有黑眼圈,唇邊還有微微的胡茬,看上去有些落拓不羈,但氣場似乎更強了,整個人像一柄出鞘的劍,帶著軍人特有的犀利冷酷。
瑾上尉將言楚帶進來後,就在旁邊像個木樁子似的站定:「不渡,這死胖子到底是什麼人?他怎麼知道……你不會真和他………不對,你是重度顏控,招下屬都不招醜的,說會影響決策心情。怎麼可能容許這麼個死胖子做未婚夫………」
「阿瑾,你先出去。」謝朝朝美少年擺了擺手。
瑾上尉一挺胸膛:「這不行,我可是你正牌未婚妻,有權利知道真相!」
說完這句話他就退到一邊,找了張椅子坐下,擺明要看戲看到底了。
言楚:「……」
震驚!是他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