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楚這個時候也落在地上,不過他沒顧上樑小胖子,因為剛才在二樓墜落的時候,身邊的謝朝忽然抱住了他的肩膀,害得他一緊張,險些就在半空中翻個筋斗。
幸好他反應快,腳在牆上猛然一蹬,稍稍借了一下力,然後才帶著謝朝跳下來。
兩個人都落在草地上,言楚看向還抱著自己肩膀,像沒骨頭似的倚靠在自己身上的謝朝:「你……」
他又唱什麼大戲啊?
不過問出一個字後,他就閉嘴了。
謝朝臉色蒼白的厲害,額頭上是一層細密的冷汗,像是很虛弱的樣子。他閉著眼睛,只說了幾個字:「此處不安全,速回宿舍。」
言楚:「……」
難得見到這大佬如此虛弱的樣子,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剛剛給他累著了?
不過他也沒多問,又默默地站直身體,好讓謝朝能更好地靠著,然後帶著他往前走。
離近了他便又能聞到這人身上淡淡的冷香,說不上是什麼味道,格外的好聞。
他其實和謝朝一樣,一向不喜歡與外人有任何的身體接觸,就算是楚子揚有的時候來摟他肩膀都會被他下意識地拍開。
但是現在謝朝靠在他身上,他卻沒有什麼不適感,只是心跳的有點快,覺得這人的體溫似乎格外的高,隔著衣物都能燙到他……
嗯?人的體溫能這麼高嗎?
言楚皺了皺眉,下意識地想要去探一探他的體溫,誰知謝朝這時卻忽然睜開了眼睛。
暗紅如酒,說不出的邪。
言楚心中一驚,然而下一秒再一看,謝朝的眼睛卻又恢復了正常,快到他幾乎以為自己是眼花了。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是想要趁我不適,欲行不軌之事?」謝朝微閉著眼睛,明明一副虛弱的小白兔模樣,說出來的話卻一如既往地欠揍。
言楚:「……」暴打一頓應該也算不軌之事。
不再和身上這個病號貧嘴,言楚掃了一眼其他人,其他人跑出來後都沒走,都忐忑在這裡等著,看到言楚三人出來,他們才鬆一口氣。
火玫瑰一如既往地護在水仙旁邊,上下打量了言楚一遭,發現他沒什麼事後鬆了一口氣。
白楊站在雪松旁邊,正扶著他一臉擔憂地看向這邊,像是想要說什麼,但看到謝朝虛弱的樣子又有些猶豫。
雪松被殭屍抓了一爪子,此刻傷口泛青,留著黑血,眼睛也越來越紅,明顯狀況不對。
他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儘快返回宿舍之中,但是雪松的毒性不能再拖了。
最終白楊一咬牙走了上來,有些侷促不安地道,「謝哥……你那裡,還有沒有治屍毒的藥?我,我願意用這條性命做代價去換!」
謝朝眼睛都沒睜,手一揚,十分通快地將一粒丹藥拋了過去。
看出來他是真的不舒服了,皮都皮不動了。
白楊感動地恨不得為謝朝去赴湯蹈火,他連忙珍而重之地把藥給雪松餵了下去,看著雪松吐出毒血逼出毒性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梁小胖子看看這看看那兒,發現人家都是兩兩一對互相攙扶著,就他一個孤獨的胖子攤平在草地上無人問津。
他從樓上摔下來的時候摔得鼻青臉腫,不是一般的狼狽。
他雖然囂張慣了,但受到剛才的挫折後,還是識時務了不少,環顧了一圈,挑了看上去最善良正直的白楊,「別……別丟下我,你揹我回去好不好,我腿要斷了。」
白楊看了看尚有些虛弱的雪松,在看看草地上生龍活虎鼻青臉腫的胖子,冷淡地搖了搖頭,「自己走。」他才不慣他這臭毛病。
梁小胖子:「……」
白楊扶著雪松走了一會兒,雪松也慢慢緩過勁來了,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