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言秦帶言楚進了會館,黃老闆親自迎出來,看見言楚愣了一下,面上有些尷尬。
言楚倒沒表現出什麼,只是插兜站在那,俊臉上沒什麼表情。
這位黃老闆不愧是生意人,錯愕的表情只是維持了幾秒鐘,很快就滿面春風,將兩個人請進去,給了他們一個單間,贈送了兩道菜,陪著喝了三杯酒。
他還套問言秦話,想看看這最近一段時間水火不容的兩兄弟為什麼又攪合在一起。
言秦自然沒給他解惑,只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了幾句:「黃總,從現在起,言楚依舊是言家最尊貴的小少爺,他以後來消費,都記在我帳上,別怠慢他。要不然我可不答應。」
「一定的,一定的。只要言公子能賞臉來,兄弟我絕不敢怠慢。你們兄弟倆先聊著,我先不打擾了啊。」黃總點頭哈腰地出去了。
「阿楚,那個金輝投資公司的楊天峰已經被開除了,我關照過其他公司,沒人敢再用他。」席間,言秦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楊天峰就是那個曾經想要潛了言楚的楊經理,被言楚一拳打飛,從而也讓言楚丟了工作。
言楚自然記得那個猥瑣男,聽到言秦的話,他只是懶散地轉了轉手裡的酒杯,沒說話。
言秦看著他,現在的言楚寡言少語,表情也欠奉,讓他無法猜到他的心思。
「阿楚,我知道你恨我,恨我讓你落難,但你要明白玉不琢不成器,我……」
言楚打斷他,舉了舉酒杯:「這麼說,我還要感激你曾經的』關照『?」
言秦捏了一下手指:「阿楚,我答應爸爸要把你拉回正途,我承認為了錘鍊你成才,確實使用了一些非常手段,讓你吃了不少苦頭。但我始終沒真的想要害你。確切的說,我在四個月前就對你的事放手了,不再讓人給你使絆子。你在金輝投資公司碰到的事不是我授意的,我也沒想到那混蛋色膽包天,居然想潛你……」
言楚把俊臉上現出不耐,把酒杯向桌上一放:「別提那人渣了,我反胃。」
言秦從善如流:「好,不提他。過去的事咱翻篇。咱兄弟倆還是討論一下遊戲中的事吧。」
言楚向他伸出手:「其他事可以先等下再討論,我的法器女貞的漁網你先還給我。」
他醒來後就發現那漁網沒在自己身上,他又是被言秦弄回家的。不用問,他的法器是被言秦拿走了。
言秦略愣了一下,揉了一下眉心:「阿楚,遊戲中的任何法器都無法帶進現實社會的。你只有再進遊戲,那法器才會自動回到你身上。算了,你畢竟是新人,遊戲裡的事你很多不懂,我給你講講……」
二人難得和諧地聚了這麼一餐,言楚倒又長了一些遊戲中的知識。
言秦還是說話算話的,回去不久就勸說著自己的媽媽搬離了那幢言家別墅,將這別墅還給言楚。
反正現在的他財大氣粗,在a城就有八處房產,每一處都是高檔別墅。所以言秦媽媽李樂倚雖然不甘不願的,但還是拗不過兒子,搬到別處去了。
晚間的時候,言楚終於又搬回了自己的家。
他連別墅裡的傭人司機園丁什麼的都遣散了,諾大的別墅裡只有他一個。
他在別墅裡悠閒地轉了一圈,這裡站站,那裡看看,臉上的表情雖然依舊淡淡的,但那一雙眼睛裡似有了些光彩,明顯有些心潮起伏。
言秦躲在暗處看著他,並沒有出去打擾對方。
有些時候握得太緊更容易丟失,有松有緊才能將風箏牢牢控在自己手裡。
…………
六一兒童節,言秦選定的就是這一天。
微風,天上還飄著點小雨。
言楚終於見到了言秦的搭檔飛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