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全都說!不要過來啊!”
殺手驚恐的眼睜睜的看著白左把那層溼紙蓋到了自己的臉上。
眼前一黑。
溼紙極具吸附力的緊緊貼在臉上,由於紙張很薄,雖然他的呼吸受阻,但是還能透過溼透的紙張呼吸到一點空氣。
啊,呼吸好睏難,只是一層就已經這麼艱難了,之後還會繼續疊加,他會越來越難以呼吸,並且持續這種痛苦很長一段時間。
這種殘忍的折磨根本不是人所能承受的。
“唔唔唔!”殺手激烈的擺動著腦袋,內心不斷吶喊:我都說了我全部會坦白啊,為什麼還要貼上來。
然後他就聽見站在前面的人這麼說:“因為有人跟我說殺手先生的骨頭很硬,不管怎麼嚴刑拷打也不肯透露一點情報呢,我想,這樣的殺手先生,一定不會因為一點小小的恐嚇,就嚇得什麼都說出來吧?”
“所以,我還準備了好多種手段,正打算一樣一樣的在殺手先生身上嘗試。”
不對啊,聽我說啊,我真的要坦白啊。
殺手情緒激動的想要張口辯解。
卻因為那張緊貼的溼紙而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又一層溼紙蓋上來。
伴隨著白左那如惡魔般的低語:“殺手先生明明不怕死,為什麼會表現的很怕死呢?是想掩飾什麼?”
“一開始,殺手先生似乎沒有想到自己會死,因為什麼?你以為自己接的只是一個普通的暗殺任務,暗殺的物件也是一個普通公司老闆。”
“本來以為這個任務很好賺,所以沒有想到會失敗。”
殺手內心一緊。
他眼珠亂轉,他的想法全都被這個人猜中了。
“殺手先生的內心很矛盾啊,既想活下來,又怕自己在嚴刑拷打下說出什麼秘密來,是有什麼把柄掌握在別人手上嗎?”
殺手的手指控制不住的顫抖了一下,很輕微,如果不是一直盯著,恐怕會被忽視過去。
殺手的呼吸逐漸沉重又慌亂起來。
好難受。
呼吸越來越困難了。
這種瀕臨窒息又沒有窒息,只能拼命的加重呼吸,想要透過溼透的紙張呼吸到那一點淺薄的空氣。
加上耳邊一直傳來對內心與精神雙重方面的擾亂,令殺手的心緊緊的揪在一起,身體的血液往上湧。
好痛苦!
“讓我猜猜,這個殺手先生寧願死也要保守的秘密是什麼呢?是家人?”
殺手不斷的在內心大喊:不要說了,不要繼續說下去了。
不是!
和他的家人沒有任何關係。
“看來是呢~”
殺手的內心升起一股難以言明的惶恐。
他知道了什麼?他到底知道了什麼?
殺手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已經被這個可怕的人看穿,想要死守的秘密,在對方的眼底看來是如此的淺薄可笑。
殺手感覺一股生理性的反胃感往上湧。
痛苦,好痛苦,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心理上的,他都在承受著難以想象的折磨。
他會承受這種痛苦,被折磨個十幾分鍾才會死亡,不,或許對方會在他瀕臨死亡時揭開溼紙,然後繼續在他身上施加其它手段。
這種人根本就沒有心,或許殺個人對對方而言,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比起乾脆利落的了斷,這種慢慢的折磨對方更加喜歡。
白左的話,無疑打破了他的心理防線,他腦子裡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堅定,也不想去遵守什麼殺手的操守。
還有什麼業內的行規。
他現在只想讓對方停止對他的拷問。
溼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