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
偶像賣力的嘶唱著,聲音響徹整個街道。
他似乎將自己的情緒融入了歌聲中,每一句歌都唱的充滿了力量和感染力。
正好這首歌的歌詞,也表達了一種懷才不遇,顛沛流離的感情。
或許也唱出了他的心聲。
歌詞與情緒的完美結合,十分帶動臺下觀眾的情緒。
一曲畢。
臺下的觀眾紛紛鼓起掌來。
然而這只是一場街邊的商業活動,這位偶像想要成名,實現夢想的路上,註定沒那麼容易。
沈獄只是默默的注視著。
他眼中的冷淡,以及身上散發的疏離氣質,很容易就把他從人群中剝離出來。
白左微微側過頭。
與周圍的人不同,別人要麼都在逛街購物,要麼都聚集在演唱臺下,欣賞著臺上偶像的表演。
而自始至終,白左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身旁沈獄的身上。
白左擁有著遠超常人的聰慧和強大的觀察力,這使得他能輕易的洞悉他人的內心世界。
世界上的大部分人,在他的眼中都是透明的。
他一眼就能看穿那些人內心深處的髒汙和不堪。
白左選擇了接納那些惡意,甚至任由自己往惡意的深淵墜落到更深處。
不過,沈獄與他相同又不同。
相同的是,會長也是一個格外聰慧,甚至比白左看的透徹的人。
不同的是,會長沒有像白左一樣,任由自己被惡意吞噬。
他把自己與世界隔離開來,疏離的面對著這個世界。
此刻,白左正試圖透過沈獄那平靜的外表,探尋其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
當然,白左知道,這很難。
歲月的沉澱,認知的不同,知識的積累,種種結合在一起。
讓他與會長之間,有了一道清晰的界限。
白左心想,或許在會長的眼中他只是一個一無所知的孩童,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會被看在眼中,所行所做,皆為透明。
白左的內心深處,沈獄是一個擁有著濃重神性,卻也帶有人性的存在。
他既敬仰對方,又忍不住的靠近對方。
有種身處黑暗中的人,忍不住向站在光明之下的人伸手尋求救贖的心理。
而會長不是灼熱的太陽,不會灼傷那些靠近他的人,他像是蘊含著無限秘密與廣闊無垠的宇宙,包含著萬物所有。
不管是發光發熱的恆星,還是暗淡無光的行星,不管是吞噬一切的黑洞,還是一閃即逝的流星。
他都會包容在內。
這或許也是會長能吸引如此多的契詭師,讓那些性格怪異迥然不同的契詭師們,能安然的待在收容會里的原因。
白左經常在想,會長是怎樣一個人?
他的過去有著怎樣波瀾壯闊的經歷。
他的經歷造就了這樣的性格,還是他的性格註定了這樣的經歷。
白左不得而知。
沈獄注意到了白左的注視,或者說,白左一開始就沒有掩飾他的目光。
“怎麼了?表演不好看嗎?”
白左撇頭,“一般。”
雖然他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向舞臺上的人投去過。
沈獄暗自思索,這個人物卡不是那種喜歡觀看錶演的型別,或許搞事,才是對方最喜歡的。
不過他不可能跟著對方一起去搞事吧?
好在白左也知道會長不可能跟著他一起搞事,在看完表演後,兩人本來打算離開。
白左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沈獄側目。
白左露出一個笑容:“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