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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單純過不下去了。我們倆什麼關係你也清楚,本就不合適。我覺得輕鬆自在比結不結婚更重要,所以就分開了。”
姜學洲低頭看著手裡的選單,狀似隨意地回了一句:“我也這麼認為,不合適就分開,或許還能遇到更好的。”
正好侍應生走了過來,兩人關於婚姻的談話就到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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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吃得很愉快,用過餐後姜學洲又開車送溫蕊回家。
車上開著暖氣還放著輕柔的音樂,原本溫蕊有些昏昏欲睡,結果車子開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拐了個彎,溫蕊的睏意一下子就醒了。
她看一眼周圍不太熟悉的街道,問姜學洲:“怎麼走這條路?”
“後面好像有人跟著咱們,我想甩開他們。”
溫蕊便回頭去看,果然看到一輛賓利跟在後面。她努力看清了車牌號,發現並不是司策的那一輛,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可能只是碰巧走同一條路。”
“我看未必。”
姜學洲又加了點速度,但依舊沒法甩開那輛車。賓利的效能遠比他的奧迪要好得多,無論他怎麼加速,後面那輛車始終保持著同樣的距離,不遠不近地跟著。
看樣子是準備跟他們回家了。
姜學洲眉眼一沉,表情有點不悅。在加速不成的情況下,他在拐上跨江大橋的時候突然變了條道,又踩了個急剎車。
原本他是想讓那輛車來不及反應直接開過去,沒想到後車的車主十分霸道,跟著換了道後二話不說就朝他的車尾撞了過來。
撞得不兇,力道恰到好處,前車裡的兩人只是晃了下身子,沒受半點傷。彷彿開車的司機經受過極為良好的訓練。
車子被撞不能再開,好在他們停在了最旁邊的車道上,兩輛車同時開到了應急車道上,開始處理這樁車禍事件。
夜色裡姜學洲臉色不悅地下了車,走到了後面的賓得前,敲響了車窗。
車窗放下來的那一刻他似笑非笑地說了句:“司先生,既然離婚了,就不必再這麼糾纏了吧。”
話音剛落車窗裡伸出一截男人的胳膊,深色襯衣袖口處露出的那一截手臂面板白皙,手腕處的骨節卻十分分明。
“姜先生這話說的,像是這橋被你買下了似的。”
不是司策的聲音,那張臉只露出一半,姜學洲卻一眼認了出來。這位是司策的朋友許斯年。
認錯了人不免有點尷尬,他正要再說兩句,便聽一記更為低沉的聲音從副駕駛的方向傳了過來。
“姜先生是不是以為,別人的前妻就一定是自己的。”
這一回才是司策的聲音,冷硬不帶一絲溫度,像一刻重捶直直地砸了過來。
孩子 那你求求我。
被戳破了心事的姜學洲有片刻的惱怒, 但良好的教養讓他很快鎮定下來。
他將話題從溫蕊身上扯開,指著自己的車尾道:“許先生覺得這事該怎麼辦?”
“我全責,已經幫你聯絡了拖車公司。姜先生放心, 這車能修便修, 不能修我賠你輛一模一樣的。”
這是拿錢砸人的架勢,果然司策的朋友和他一個德性, 都喜歡幹這種事兒。
姜學洲藉著車內的燈光掃了司策一眼, 滿眼不屑。就在這時溫蕊從車上下來走了過來, 走近了看到坐在駕駛座的許斯年時, 表情明顯一滯。隨即看到副駕駛上那低眉斂目的那張臉, 眉頭不由皺得更緊。
“這麼晚你們怎麼在這兒?”
“也不算很晚。”這話是司策答的,說話時眉眼一挑, 掃了溫蕊和姜學洲一眼, “不還碰上了你們嗎?”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