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衛嘉樹一起離開病房。
從頭到尾,她都沒找到機會跟醫生解釋一句自己和衛嘉樹的關係。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也是陌生人。
兩人先去繳了費,又去配藥處留了單子,便坐在一旁的椅子裡等著螢幕上出現衛嘉樹的名字。
這期間溫蕊又問起了尾巴的病情。
衛嘉樹道:“不嚴重,只是一點拉稀。估計是誰不小心餵了口生水給它,或者喂的東西上留了水漬。醫生說這不是最需要關注的,如今這兔子懷了孕,醫生說估計這幾天就會生,這才是最要緊的事兒。你們給它搭窩了嗎?”
溫蕊一面伸手隔著籠子摸兔子的腦袋,一面聽著衛嘉樹的描述,在聽到“懷孕”二字時她的手一僵,繼而轉頭看向對方。
“醫生說它懷孕了?”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紀姐家還有一隻兔子,應該是那隻的種吧。一隻白的一隻灰的,這生出來的會是什麼顏色呢。”
什麼顏色溫蕊說不清,但有一件事情她現在很清楚。
尾巴是隻雄兔子,它是不可能懷孕的。眼前這隻跟尾巴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兔子,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溫蕊剋制著立馬打電話給司策的衝動,默默地陪著衛嘉樹等藥。這期間她開啟籠子將兔子抱到了自己身上,仔細檢查了它的毛色。
在靠近肚皮的那一塊,尾巴有很小的一族雜毛,小到幾乎發現不了。溫蕊也是有一次讓它平躺在自己的腿上給它擼肚子的時候,才發現了那點雜毛。
那個家裡,見過尾巴甚至照顧過它的人,除了她之外,再也沒有第二個人會知道這個小細節。
她翻開了那塊地方,仔細地找了好幾遍。因為怕冤枉司策,她甚至讓衛嘉樹幫忙打了手機電筒。
可無論她怎麼努力找,這隻兔子身上的毛色都十分乾淨,白的不沾一點瑕疵。
除了性別外,剛開始的它和尾巴幾乎別無二樣,甚至連耳朵的垂度都一模一樣。
或許就是胖一點,但溫蕊那會兒有一陣子沒見尾巴,兔子一直養在紀寧芝家。所以再次見到時見兔子胖了也沒起疑。
若不是它懷孕了……
溫蕊將兔子放進籠子鎖好後,突然站了起來。她這舉動嚇了衛嘉樹一跳,後者關心道:“怎麼了,哪不舒服嗎?”
“沒有,我想看看有沒有輪到你。”
“坐著看吧。”
“站著看更清楚。”
溫蕊說著往旁邊挪了挪,離了衛嘉樹一段距離。她的視線落在配藥處的大螢幕上,眼神卻不知望向了哪裡。
此刻的她頭腦裡一片凌亂,不敢去深思一件事情。
如果這籠子裡的兔子不是她的,那她的兔子又去了哪裡?司策或是司家沒一個人喜歡那隻兔子,他們根本沒必要拿只假的來換她一隻真的。
唯一的可能便只有一個,那就是真的那隻沒了,司策才會找只假的來唬弄她。
溫蕊一想到這個人便微微一顫,緊接著便看到不遠處那個熟悉的身影朝自己走了過來。
內斂沉穩,卻又光彩奪目。彷彿下一秒就會吸引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溫蕊直直地望著司策,看著他朝自己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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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就在彼此即將碰面時,溫蕊突然一個轉身,朝旁邊的走廊快速走去。
很快她拐進了一樓的安全通道處,身後的門關上時甩起的一陣涼風,吹得她清醒了幾分。
緊接著司策也追了過來。
很快溫蕊就被他堵在了拐角處。
安全通道里一個人也沒有,只剩兩人對視時來回交錯的呼吸聲。
氣氛隨著呼吸的加快逐漸焦灼,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