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點點走過的人群。
她甚至能遠遠看到剛才引他們去鄒記飯莊的那個老闆,正在那兒向一對情侶兜售著什麼,或許也在推銷他兄弟開的那個飯莊。
果然人生無處不套路。
下午的陽光有些刺眼,溫蕊正想轉身,面前又多了一柄團扇,堪堪遮擋住了面前的一大片陽光。
溫蕊看著手執團扇的司策,突然失笑:“所以你那幾百塊錢都花在這些沒用的東西上了是嗎?”
“確實花了,不過未必沒用。躲得了狗仔擋得了陽光,這幾百塊花得挺值。”
溫蕊又朝他手裡的袋子探頭看了兩眼,發現除了這兩樣外剩下的也就是幾個小東西。這麼些東西根本不值幾百塊,溫蕊想告訴他被人宰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必多嘴。
大少爺的金錢觀和別人一向不同,想當年他念書的時候,幾萬塊的仿古手鐲說買就買。
那東西就是個木雕的藝術品,根本也不值這些錢。他之所以會買是因為她曾在網上看到了同款,當時似乎誇了句好看。
於是沒過幾天,幾萬塊的天價手鐲便隨著包裝盒一起送到了她面前。
司策在花錢這件事上似乎從來不手軟,在一起的這麼些年,他送過她很多禮物。包括兩人鬧離婚的時候送的那些包包和禮服。
只是他不明白,這些東西從來都不是她真正想要。而她要的東西,他卻吝嗇給予。
溫蕊從他手裡拿過那柄團扇,一面扇著涼風一面回到了塔樓內。
司策卻還站在欄杆處,看著底下四處張望著走近的那個男人。
那人是衛嘉樹,因為週五下午有課,所以沒能買到跟溫蕊同一趟高鐵。但他終於還是跟了來,幾次差點在古街上撞見。
年輕人,還挺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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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司策這條甩不掉的尾巴,溫蕊下午沒在古鎮怎麼逛,早早地就回了民宿。
老闆娘見她這麼早回來便拉著聊了幾句,還熱情地向她推薦了晚上的遊湖節目。
“租條船上去坐一坐,喝喝小酒品品茶,多有意境的事兒。你住我這裡真是選對了地方,多少人住得遠還巴巴地打車過來玩呢。”
溫蕊聽了她的介紹有些心動。那會兒天色還未暗,從民宿窗外望出去就可以見到不遠處的湖面上已是小船點點。
有小小的烏篷船,船公站在船頭搖著櫓掌握著前行的方向。也有那種大的如畫舫一般的遊船,隔了這麼一段距離也能聽到裡面傳出的笑意。
這裡當真和她從小生活過的大城市很不一樣。
溫蕊當即就在老闆娘這裡訂了一艘畫舫,準備夜幕降臨的時候划船夜遊。老闆娘一面幫她訂船一面叮囑她:“切記帶上你的男朋友,你一個小姑娘可不行,萬一掉水裡可麻煩。你會游泳嗎?”
溫蕊不會,她是個標準的旱鴨子。曾經也有人嘗試著想要教會她游泳,無奈她天生沒有運動細胞,怎麼也學不會。
後來那人惱了,倚在泳池邊衝她不屑地笑:“這都學不會,溫蕊你還能做什麼?”
年少的溫蕊站在泳池邊,因為身上有水的緣故凍得瑟瑟發抖。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男孩的眉眼,討好般地沿著池邊的臺階慢慢地挪到他身邊,低聲說了句:“我什麼都能做,只要你開口。”
男孩半開玩笑地回了一句:“若是我讓你吻我呢?”
溫蕊當時腦子裡也不知在想什麼,突然就湊了過去,在他的唇邊輕輕一拂。
那是她的初吻,在這種情況下給了司策,著實可笑。
初吻 司策現在就想吻她。
深秋的古鎮天暗得比較早, 剛吃過晚飯已是暮色四合。
溫蕊和司策一起上了老闆娘幫忙訂的那艘畫舫,準備夜遊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