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什麼時候開門倚在了門框上,稜角分明的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
“所以我是流浪狗?”
溫蕊不接他話茬,一屁股坐在了書房的沙發裡:“我就借坐一會兒,等那些人走了我就回去。”
“大晚上一個人打車回去?”
“坐地鐵。”
“地鐵再過一會兒,末班車就要開走了。”
溫蕊這才留意到此刻已將近午夜時分。地鐵趕不上,出租又不安全,她像是進入了一個死衚衕,前無去路後有追兵,司策和他的那個狂熱粉,她把逼到了兩難的境地。
她知道自己今晚若是不走,便要住在這裡了。
司策自然也是這個意思:“這會兒放你走,我也不放心。我現在被人緊盯著,做什麼都不方便,你不如在這裡將就一晚,省得被那個人發現徒惹一身麻煩。”
道理說得都對,溫蕊也聽了進去,可她就不太高興。這事兒明明是安妮惹出來的,可最後卻像是她被司策給算計了。
偏偏有苦難言,竟是抓不到他一點錯處。
溫蕊掃他一眼,冷冰冰道:“行,那這裡借我窩一晚,明天一早我就走。”
“這裡不大合適,我一會兒還在在這裡辦會兒工。你今晚睡客臥。”
溫蕊便跟著司策離開書房,進了另一間臥室。總統套房的格局處處透著大氣華貴,一間客臥都大得不像話。內裡設施一應俱全,浴室衣帽間,還有一個小小的吧檯。
落地窗外就是個觀星的大玻璃房,方便客人一邊品酒一邊賞月。
溫蕊如今半點賞月的心思都沒有,一進房間就把司策趕了出去,隨即一個人坐在超大尺寸的床沿邊,拿著手機默默發呆。
過了一會兒她站起身走到門邊,不放心地將鎖落下,這才收拾起心情放水洗澡。
她在司家待了十幾年,對高階酒店並不陌生,熟練得放了水泡了個澡後,裹了件浴袍便走了出來。
她早已想好,今晚就這麼將就一晚,明天一早穿著髒衣服回酒店,對郝青就解釋說自己錯過的地鐵末班車,在這附近的網咖窩了一晚。
想好了策略後溫蕊的心情便好了一些,正想找吹風機把頭髮吹乾,另一個人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這次打來電話的是衛嘉樹。
“我聽說你被只流浪狗纏住了,所以打電話過來問問?”
郝青這人還真是,一轉眼就把她給賣了。
衛嘉樹電話裡的聲音輕鬆張揚:“你別怪她,我知道你們今晚有聚餐,沒打通你電話我才問的她。”
溫蕊想那一定是剛才自己洗澡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是,是碰到只狗,不過已經沒事了。”
“所以你現在在哪兒,已經回酒店了?”
“沒有,大家都走了,地鐵也沒了。我一個人搭出租不安全,所以找了個網咖。”
剛剛想好用來應付郝青的藉口,想不到這會兒居然先拿來應付了衛嘉樹。
後者似乎沒有起疑,還頗為她的機智點贊:“那你今晚可就睡不好了,要了包間嗎?”
“嗯,一個人一間,一會兒我會眯一會。”
話沒說完就聽到了敲門聲。溫蕊嚇得渾身一涼,不用猜也知道是誰。為免自己不開門司策會出聲叫她,溫蕊趕緊衝過去把門開啟。
剛一開門便伸出手,直接捂住了對方的雙唇。
她溫熱的掌心碰到了對方柔軟的唇上,後者的身體很不自然地僵了一下。
溫蕊卻沒空跟他解釋,用眼神示意他閉嘴後,繼續哄著衛嘉樹。
“你說敲門聲?沒什麼,是外賣來送東西……嗯嗯,我晚飯吃少了,這會兒有點餓,叫了份外賣。”
衛嘉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