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各個角落慢慢冒頭。
把他對自己的好與壞放在天平的兩端,溫蕊竟分不出來哪個更高一些。
溫蕊托腮沉思了片刻,直到手機響起才把她拉回現實中。
接起來一聽是周矅的聲音,對方客氣地和她打了招呼,然後跟她說了件事:“司總喝了點酒,讓我們把他送來了同澤館。但這裡現在是您的房產,所以您能不能過來看一下?”
溫蕊疑惑:“他去那兒做什麼?”
據她所知自從兩人離婚後,彼此都沒有再回過那套房子。
“司總身體不太舒服,可能是前幾天肩膀上的傷引起的,他發著低燒又喝了酒,我也不方便喂他吃藥。太太能不能過來瞧一瞧?”
溫蕊本想一口回絕,但聽到周矅提了司策的傷,那個“不”字就沒好意思說出口。
周矅抓住機會又說了幾句感謝的話,並說要過來接她,隨即便匆匆掛了電話。
溫蕊於是起身披上外套,過了沒多久周矅已讓司機將車開到了百匯園。她上了那輛車後聞到了車後座濃重的酒味,不由皺眉問周矅:“他到底喝了多少?”
“司總今晚有個應酬,是多喝了幾杯。”
生病還喝酒,這人到底會不會照顧自己。
溫蕊帶著一肚子抱怨去了同澤館。司機和周矅像從前一樣,一等她下車便雙雙開溜。剩下溫蕊一個人站在熟悉的車庫裡,腦海裡飄過從前的種種。
她曾在這裡和司策吵過架,為了秦芷和他的親密舉動。
本以為他們離婚後秦芷會順利上位,沒想到……
溫蕊突然一愣,是啊都離婚了,為什麼大晚上還要來看他?就應該讓他病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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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策今晚確實有些貪杯。
一來合作的許總是老朋友。老友相見自然要多喝幾杯,二來酒桌上還有幾個好勸酒的。一來二去就沒收住。
其實按他平日的酒量,喝這麼點根本不算什麼。只是他身上帶著傷,這幾天工作忙又沒休息好,於是人便有了幾分醉意。
飯局結束後他被周矅扶上了車,在司機問他去哪兒的時候,司策也沒多想,靠在後座椅裡閉目養神,淡淡地回了對方三個字:“同澤館。”
他沒看到前頭周矅和司機面面相覷的表情和無聲地對視。
同澤館自從離婚後,他再也沒回來過。這房子如今已劃歸到了溫蕊名下,但家裡家外還跟從前什麼兩樣。
司策用眼睛解鎖進屋,徑直就上了三樓臥室區。三樓樓廳兩邊各有一套臥室,從前分別給他和溫蕊住。
司策出了電梯徑直左拐,拐去了溫蕊從前睡的那套房間。
雖然定期有人會來打掃,但沒住人的房子總有股特別的氣息。司策站在廳內環顧四周,發現這裡屬於溫蕊的痕跡已變得很淺。
但即便這樣,他還是推門進屋,隨便衝了個澡後便睡到了溫蕊的那張床上。
他今天回來沒別的事,就想睡一覺。他也沒料到周矅會自作主張給溫蕊打電話,所以睡著睡著感覺到屋裡多了一個人時,人便清醒了幾分。
沒等他轉身去看來人是誰,溫蕊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怎麼睡這屋?”
司策原本半眯著眼,聽到她的聲音後重新閉上了眼睛,依舊一動不動地睡著。
很快他就感覺到溫蕊朝他走過來,繞過床尾走到他面向的那一側,然後伸出微涼的手指,在他的額頭上摸了摸。
一涼一熱,兩人的心皆是微微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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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蕊意識到自己可能被周矅誆了後其實有點惱火,但出於安全考慮,她還是上樓找了找司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