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也沒你什麼事兒,不如你先回去。”
“沒開車,得等蔣雍。”
“不能打車?”
“大明星不適合打出租。司機這會兒下班了,也不適合再把人叫出來。”
一番話竟是堵住了溫蕊所有的出路,氣得她翻了個白眼:“你們組那個佈景,怎麼就沒倒下來砸到你身上呢。”
這話就是句氣話,上一次溫蕊也說過,說完轉頭就給忘了。別說她沒放在心上,就是當事人司策也根本不在意。
只是溫蕊沒有想到,自己的怨念竟會如此之深,本以為隨口說的一句話,過兩天竟是不小心一語成讖。
那天是她開學的前一天,本想最後一天休假在家好好休息睡個昏天黑地,卻在傍晚時分接到了虎哥的電話。
對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急,一張嘴就道:“嫂子不好了,策哥出事了。”
司策在拍一場打戲的時候威亞突然斷裂,令他從高空摔了下來。雖然底下鋪了墊子,但下衝的力量太大,司策還是不可避免地受了傷。
溫蕊……
所以是她烏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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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哥在電話裡粗略說了司策的傷勢:“……手術差不多快完了,送進來的時候渾身都是血,看得我心驚膽顫。”
作為一個大高個的成年男人,虎哥說著說著聲音竟有了些哽咽:“你說阿策拍這麼個電影,事情怎麼這麼多,也太不順了。”
溫蕊想起了那天隨口說的詛咒司策的話,沒想到竟叫她一語成讖,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需要我過去嗎?”
虎哥也是打蛇隨棍上,立馬連聲應是:“還是得你在場才行,要不然阿策不安心我們也不放心。”
什麼時候她竟變得這麼重要?從前不是工作的時候連她的電話都不方便接的嗎。
溫蕊沒再說什麼,問清司策住在蔣雍家的醫院後便打車前往。路上她還刷了刷微博,那上面卻是風平浪靜。看來劇組這一回學乖了,什麼訊息都沒透露出去。
正值晚高峰時段,計程車一路上堵了很長時間。溫蕊本來心裡沒太多想法,可是在車上坐得越久,耐心似乎也被消耗得越多。看著外面車水馬龍的世界,心情也變得煩躁起來。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到了她的神情,還開著玩笑安慰她:“小姑娘是不是要去跟男朋友約會?不要著急,男人嘛讓他們多等等沒關係的。等得越久證明對你感情越深。”
說完便爽朗地笑了起來。溫蕊也就沒解釋,順著他話裡的意思點了點頭。
車子在緩慢地向前挪動了一個多小時後,終於到了醫院所在的那條馬路。但前方依舊堵得嚴實,溫蕊便索性付了車錢下車自行朝醫院的方向走去。
臨關門前還聽到司機在那裡調侃:“現在的小年輕啊,真是一刻也分不開。”
溫蕊穿梭在擁擠的人群中,腦海裡迴盪著司機說的那番話,突然腳步一頓意識到了點什麼。
她現在的心情當真就像司機說的那樣,像是一個陷入戀情中的女人。司策受傷與她何干,司家那麼多的長輩親戚,集團裡也不缺高管經理,無論哪一個都比她更適合出現在醫院裡。
她就不應該聽了虎哥的話就往這裡趕。
可當她想要掉頭回去的時候,看著夜色里長長的車龍又變得猶豫起來。
來都來了,這會兒再回去又趕上高峰,倒不如問一下他的傷勢再走。溫蕊心裡安慰自己是為了還那天造的口業,加快腳步走進了醫院的大門。
溫蕊之前來過幾趟這裡,對醫院的佈局已基本瞭然,避開了人多的正樓大廳,她繞到了旁邊的偏門去搭電梯。
虎哥說司策的手術室在五樓,溫蕊進了電梯便摁了個5。電梯一路向上沒有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