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
小孩子是這個世界上最麻煩的生物,沒有之一。
司策以前也對有沒有孩子這個事情不上心,一直到溫蕊懷了他們的孩子又流了產,他的態度才有所轉變。
想到那個小小的胚胎,若是順利著床在了子宮裡,現在是不是已經十分活躍,整天在媽媽肚子裡上躥下跳。ta會長得像誰,是像他多一點還是更像溫蕊一些。如果ta出生了,會先學會叫爸爸還是叫媽媽。
想到這裡司策的嘴角無意識地浮起了一絲充滿柔情的微笑。
他很少這麼笑,除了對著溫蕊,已不太會有這樣的笑容。但如果他有了孩子,他願意每天笑著哄ta,讓ta做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孩子。
許斯年看透了他眼裡的情緒,自斟自飲了一杯,邊喝邊吐槽:“搞了半天,竟是個老婆奴。”
司策耳朵尖一下子就聽到了這話,反過來嘲諷他:“感情沙漠少摻和別人的情事。”
溫蕊總說他對待感情冷漠,其實他們這幫人裡對感情最拿得起放得下人的,就是許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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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溫蕊都把自己關在家裡,除了照顧紀寧芝便是琢磨決賽的稿子。
這個比賽如今關注度很高,觀眾間的討論度也很高,好幾位進入總決賽的人選都被人看好是冠軍人選。
但外面討論得再怎麼熱鬧,溫蕊身在其中也明白這裡面的遊戲規則。其實所謂的比賽都事先定好的結局,看起來意外不斷,但總的方向一直都按著最初的劇本在走。
像她這樣的黑馬就是用來炒話題的熱點,真正的冠軍早已定好。大家心知肚明,也把結果看得很淡。
畢竟聽公司的話最重要,冠軍不冠軍的都是浮雲。錢辰做的這檔節目是國內目前脫口秀界的領頭羊,能留在公司留在節目才最重要,鬧翻了出走別說錢會少很多,怕是連這一行都很難再待下去。
溫蕊想到這裡,把自己稿子裡一個過於爆炸的梗改了改,改得更為溫和些。
週末那天一早,她就接到了姜學洲的電話,對方約她出門。
溫蕊本懶得動彈,卻在聽得姜學洲說要去看他媽媽時,有了一絲猶豫。
姜太太在她的記憶裡一直是優雅知性的女性,也是像媽媽一樣的存在。年少失母的溫蕊,在曾經的一段日子裡,總把姜太太當成心靈上的一個寄託。
說起來自從姜家搬走,她便再也沒有見過姜太太。
於是到嘴的話改了改,那句“不了”便變成了“好吧。”
溫蕊收拾了一下隨便吃了口早餐便下樓去等姜學洲,二月裡的風還有點涼意,她穿著厚實的長外套躲在門洞裡,朝小區大門的方向張望了兩眼,卻意外認出了一輛車。
又是熟悉的車型熟悉的車牌號,車子徑直停在她面前的時候,姜學洲也開著那輛奧迪駛進了小區。
和那晚一模一樣的兩輛車,車上的人也沒變。溫蕊當真沒想到,同樣的場景會再次出現,而她還是那塊夾心餅乾。
看著從賓利上下來的司策,溫蕊正要開口卻被對方截了話頭。
司策:“不是說要待在家裡準備稿子嗎?”
說完還不客氣地掃一眼後面的那輛奧迪。就在姜學洲停好車準備下來的時候,司策突然抓住溫蕊的胳膊,直接把她拽了過去,隨即拉開副駕駛的門,將人塞了進去。
溫蕊……
這人還能更不講理一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