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靠臉博出位她也必須試一試。溫蕊拿水洗了洗嘴,從包裡拿出唇膏開始補妝。
外頭傳來了觀眾們一陣陣的笑聲,演出正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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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來的客人與以往沒什麼不同,如果非要說有什麼特別的話,就是俱樂部的負責人發現在最後排的某個角落裡,坐著一個安靜的男人。
他和別人都不同,似乎就不是來看脫口秀的。無論臺上的演員說什麼,他那張過於冷峻的臉上始終是那般嚴肅冷淡的表情。
負責人甚至懷疑他到底有沒有聽進去。一身上流人士的精英打扮,與這裡的輕鬆歡快格格不入,他根本不是來聽脫口秀的,倒更像是來收購他們整個劇場的。
可這麼個小劇場也不襯他的氣質啊。
負責人幾次想上前套近乎,最終還是被他冰冷的氣質生生給趕跑了。
司策看一眼躲到另一邊去的男人,壓了壓唇角。他確實不是來聽秀的,臺上講的什麼與他無關。他只惦記著溫蕊什麼時候上場。
他讓周矅去查了,得知溫蕊今天會在這裡有第一場演出。
結婚幾年她在忙脫口秀的事情司策其實一直都知道,也從不懷疑她有上臺的實力。只是不親眼來看看總是難以相信。
那個永遠跟在他後面缺乏存在感的少女,原來已經長成了獨當一面的成年人。而他手中握著的那根線,眼看就要被她剪斷。
是不捨還是不甘心,司策一時也分辨不出來,只雙手抱胸靠在椅子裡,一雙銳利的眼睛始終緊盯著前臺。
舞臺側邊的位置站了一個男人,這人他認得,就是之前送溫蕊回家的男人。
周矅早就查到了他的底細,是溫蕊同校同系的學弟,同時也是溫蕊的上司。一手創辦了某個脫口秀社團,經常帶著手底的一幫人到各個俱樂部演出。
說起來也算有點能力,只是他想追溫蕊司策自然不能答應。
他的目光落在衛嘉樹身上,久久沒有挪開。
衛嘉樹卻沒發現他也來了,只認真看著舞臺上表演的人。過了一會兒突然有人急匆匆過來,附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衛嘉樹臉色鉅變,扔掉手裡的東西就往後臺衝。
司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就有那一刻心臟的位置突然絞痛了一下。他立馬起身沿著觀眾席的側邊往前走,在工作人員還未反應過來前便鑽進了後臺。
此時的後臺早就亂成一團。溫蕊突然昏倒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有女性工作人員衝過去扶起她,卻在看到她下身的一灘血跡時驚叫出身。
“流血了,這怎麼回事兒?”
衛嘉樹先司策一步進後臺,聽到這話就奔過去想去抱溫蕊。可惜司策仗著腿長趕在他前臺來到溫蕊身邊,一把將他拉開推出去兩米遠,然後彎腰將溫蕊從地上抱了起來。
司策的突然出現在原本亂糟糟的現場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這男人身上的氣場實在過於強大,混跡於職場的人大多嗅覺靈敏,當即就意識到這人不好惹。
沒有人再跟他去爭溫蕊,除了衛嘉樹。
“我送她去醫院。”
“不必勞煩衛先生,她是我太太,我自然會照顧。”
“我去叫車。”
“我有開車。”
短短的兩段對話,把衛嘉樹堵得沒話說。司策處理完他後又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沉聲道:“她昏倒前發生了什麼?”
一個女生上前來小心翼翼道:“好像接了個電話,我沒聽清講的什麼,但好像是醫院打來的。電話還沒說完她就昏倒了。”
司策向對方點頭致謝,隨即打橫抱著溫蕊直接離開了劇場。也不管現場有多少觀眾看著,他就這麼將人帶離,吸引了全場注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