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就這麼不鬆不緊地握著她的手腕,一副捨不得放開的樣子。溫蕊正想甩開他的手,卻聽得對方柔聲問了句:“你晚上還來嗎?”
一股難以言說的電流湧上心頭,害得溫蕊微顫了下。她覺得這男人的聲音有點上頭,比起他平日裡霸氣又冷硬的風格,這樣的柔聲細語更叫人無力招架。
她真怕再待下去自己會忍不住破功,於是用力推開了司策的那隻手,倉皇地回了一句:“再說吧。”
隨即便大步離開。走得太快,連房門都沒給人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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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小花園的圓桌邊,姜學洲拿了杯咖啡正跟蔣雍說話。
“我看眼下這個情況,我是不是應該換個病區比較好。”
蔣雍一臉不以為然:“怎麼,避嫌嗎?”
“不應該嗎?”
“換什麼換,病人來了就聽醫生的。司策也沒說你有什麼不好的,他那都是小傷,你的醫術我也信得過。再說也不長久住著,換來換去的也麻煩。他若不開口便證明他對你沒意見,你別胡思亂想。”
蔣雍伸手拍拍姜學洲的肩膀:“你呢好好看你的病,他呢好好追他的妞,大家互不相干嘛。”
“聽你的意思,司策還在追求溫蕊?”
“那是,一離婚就開始追,這也追了大半年了。我怎麼看著一點效果都沒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那會兒但凡對人家溫柔點,也不用現在苦哈哈地當舔狗。”
蔣雍說著說著像是想到了自己,一時間情緒上頭,“唉,追人可不容易,熱臉貼冷屁股,有時候想想何必呢。天涯何處無芳草,也就是……”
也就是捨不得那個孩子,連帶著孩子媽也看著順眼可心起來,有股子越是得不到越想要得到,她紀寧芝莫名其妙就成了他眼中最合適的那個女人。
也是魔障了。
他自嘲地笑笑,一抬眼就看到溫蕊從面前的玻璃門走過。下一秒沒等他上前跟人打招呼,身邊的姜學洲已要開門走了進去,叫住了對方。
蔣雍見狀停下腳步,站在那裡似笑非笑地看了一會兒,直到姜學洲和溫蕊並肩離開,他才掏出手機給司策打了個電話。
“兄弟,你這回怕是碰到硬骨頭了。”
電話那頭的司策語氣冷淡:“能有多硬。”
“也是,再硬也硬過你司少爺啊。”
蔣雍掛了電話笑得愈發開心,雖然自己還有一堆破事沒解決,但能看兄弟的好戲他依舊心花怒放。
這場戲,怕是會唱得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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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蕊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離開病房的時候她走得很匆忙,就是怕撞見姜學洲。結果剛走出沒多久就聽見熟悉的聲音叫著她的名字,逼得她不得不停下腳步。
在回頭的前一刻溫蕊做了個深呼吸,調整了下臉上的表情,隨即轉頭和對方客氣地打了聲招呼。
“你不忙嗎?”
姜學洲笑得一臉燦爛:“所以你是盼著我忙對不對?”
“也沒有,就覺得你們醫生挺忙的,早上要查房。”
“都查完了,怕打擾你們特意留到了最後一間,沒想到還是唐突了。”
溫蕊訕笑著理了理頭髮,轉移了話題:“你現在幹什麼,休息了?”
“今天早上不太忙,抽空喝杯咖啡。你呢,要回去了,晚上再過來?”
溫蕊本來確實沒想好要不要過來,但被姜學洲一提便故意道:“不來了,探個病而已。我前天沒睡好,昨晚不小心睡著了才沒走。他反正也快好了,我來不來都無所謂。”
姜學洲拿起咖啡抿了一口,笑著吐出幾個字:“口是心非。”
“學長……”溫蕊忍不住像從前那樣喊了他一聲,眼底盛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