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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古城具體做什麼也沒想好, 但她就是想出去走走。b市的氣氛過於壓抑,很多事情她不願去細想, 可置身其中又不得不想。
比如司策贊助錢辰的節目究竟是為了什麼, 網上隱約流出的關於秦芷被雪藏的訊息是否屬實。
冥冥中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線牽著她與另一頭, 想要扯斷卻怎麼也找不到頭緒。
所以溫蕊選擇了一個人出遊, 讓大腦和身體得到最徹底的放鬆, 同時也可以為自己尋找靈感。
她這些年閉門造車,雖然也寫出過不少大爆的段子, 但人生前二十多年的積累也快要消耗殆盡。
換個地方或許會有新的靈感, 對她的創作也會有很大的幫助。
衛嘉樹怎麼說來著?當年去了一趟雪山, 整個人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脈, 從此便在脫口秀這條道上一路走到黑了。
溫蕊去了不雪山, 只能暫時逃離這浮華的都市。
因為只去一個週末, 她沒帶多少行李, 收拾了個雙肩包便輕裝出發。到了高鐵站憑身份證檢票上車, 很快就在六號車廂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她買的是兩人座中的其中一個, 原本是靠窗的位子。可她到的時候屬於她的位子上已經坐了一位彪形大漢,對方抬著眼皮掃了她兩眼,又瞟一眼旁邊的空座。
“小姑娘,換個位子行伐,我暈車。”
溫蕊沒跟他多計較,將雙肩包放到頭頂的行李架上後,便坐了下來。
旅途不過兩個多小時, 她覺得忍一忍也無妨。可她沒有想到,有些事情別說兩個小時,便是兩分鐘也很難忍受。
男人個高且胖,一個人佔了一個半的位子,擠得溫蕊根本沒法兒好好坐。而且他似乎對她頗感興趣,藉著換位子這個事兒,有意無意地與她搭起訕來。
因為離得太近,溫蕊時不時就能聞到他中午吃的韭菜味兒,以及身上那股子若有似無的油膩味,混合著車廂內的其他味道,一陣陣地往她鼻子裡鑽。
沒吃午飯的胃空蕩蕩,溫蕊聞著這些味道便開始翻江倒海。
可男人根本不在意她的皺眉,還一個勁兒往她身上靠。就在他伸手想要去摸溫蕊的手背時,後者突然站了起來。
動作幅度太大,引得周圍的人都朝這裡看過來。男人的鹹豬手就沒好意思再往外伸,訕笑著收了回去。
溫蕊揹著個斜挎的小布包,起身往餐車的方向走。她想買點東西吃,順便在餐車裡找個位子坐下來。
即便不坐站著也行,她實在不想再回去和那個男人坐在一起。
已經過了午飯時間,這會兒的餐車裡人不多。溫蕊進去的時候看見一個乘警正跟一個男乘客在裡面談話。
男乘客戴著墨鏡和口罩,包裹嚴實的面部只露出一片額頭。
溫蕊本是不經意地一掃,卻一下子認出了對方。
那個她曾同床共枕坦誠相見的男人,即便穿上了衣服,她也能一眼認出來。
只是會在這裡碰上司策是她沒想到的,她就這麼站在那裡,半天沒有往前。倒是餐車櫃檯後的乘務員看到她,主動招呼了一聲:“買東西嗎?”
溫蕊這才回過神來,應了一聲後慢慢地挪到了櫃檯邊,眼角的餘光卻還是忍不住朝司策的身上瞟。
她隱約聽到了他跟乘警的對話,似乎是在車上碰到了小偷,手機和錢包都讓人摸了去。
乘警認真地記下了他的情況和車廂號,起身衝他道:“我現在就去調查,希望在到達目的地前能幫您找回失物。不過東西要是您上車前就丟了,這事兒就會比較麻煩。”
司策客氣地回應了幾句,隨即和乘警握了握手。
溫蕊全程都沒聽清乘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