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畫舫上配有船公,兩人和對方打過招呼後便鑽進了船艙中。夜晚的冷風吹得有些涼, 倒是船艙內暖意融融, 還出人意料地配了簡單的酒菜。
難怪價格不便宜,看在這裝修和酒菜上, 溫蕊也覺得值了。
只是她上船的時候並未打算喝酒。那桌上除了一小壇未開封的酒外, 還沏著一壺茶。溫蕊便走過去給自己倒了一杯, 然後拿著杯子走到窗邊, 靠在窗弦外挑了簾子往外看。
湖面上游船點點, 從船內透出的燈光把整個世界照得有些虛無,像是進入了畫中。溫蕊靠在窗邊, 看著眼前古意滿滿的湖景, 思緒不覺有些凌亂。
不知為什麼, 她又想起了下午訂船的時候腦海裡閃過的游泳畫面。
司策這樣的人物運動方面自然樣樣出色, 就沒有他學不會的東西。會騎馬會射箭, 甚至還有飛行執照。
游泳對他來說就是最簡單的基本運動。但溫蕊卻怎麼也學不會。
為了學這個東西, 兩人前前後後折騰了一個多月。司策從最初的信心滿滿到後來的恨鐵不成鋼, 再到最後的無奈放棄, 仔細想來好像那是他人生裡僅有的幾次放棄之一。
他向來是無往而不利的, 偏偏在溫蕊這裡踢到了鐵板。
溫蕊至今記得他在水池裡伸手扶住自己時,掌心傳到身體時的溫熱感,還有他在耳邊偶爾的吐槽聲。
那時候的溫蕊因為害羞,每和他接觸一次便緊張得手腳無措。也是因為這樣,她的游泳之路愈發艱難。
每次他一碰自己,她就臉紅得不行,頭腦一片空白, 讓幹什麼都幹不好。
司策也注意過她臉紅的事情,不由氣笑:“看你這臉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遊了好幾公里。你說你連拍水都拍不起來,你這臉紅個什麼勁兒?”
紅個什麼勁兒?自然是因為他而紅。
但她也沒想到,自己的潛力也是無窮。游泳雖然沒能學會,卻把自己的初吻送了出去。
現在想想有什麼可害羞的,不過一個不值得的狗男人罷了。她以前到底為什麼會這麼著迷,難不成讓人pua了?
她聞到了男人身上特有的香水味,思緒一下子就被拉回了現實裡。
司策走過來靠在她身邊,正在看外頭的景色。溫蕊注意到他沒戴口罩,忍不住提醒一句:“你還是回去待著吧,省得讓人看到。”
現在他倆這幅樣子要是讓人拍了去,只怕分分鐘就要上熱搜。
溫蕊見識過司策粉絲那狂暴的戰鬥力,十分不想招惹這些人。
見司策沒有馬上離開,她又伸手推了他一把:“回去,聽到沒有,這是我付的錢,這船上我說了算。”
司策也不惱,從前那麼高傲的一個人,聽了溫蕊的話後只是微微一笑,拿過了她手裡已經喝乾的茶杯。
“好,那今晚我就在這裡侍候你,你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我讓你下船也你也下去?”
“除了這一項。”司策已經走回到桌邊,開始往杯中倒東西,“湖水太涼,我不想感冒。”
溫蕊看一眼外頭微波嶙峋的水面,打消了讓司策游回岸邊的想法。很快男人走回來把杯子遞給她,然後走回到了桌邊。
溫蕊的視線從他身上移開,拿起手中的杯子輕抿一口。
這一抿她才發現這杯子裡倒的不是茶水,而是酒水。那酒微微帶著甜味,倒不怎麼刺激辛辣,溫和得像是在喝糖水。
果然古鎮上的酒也跟這個鎮的氣質一樣,溫潤如玉。
“酒也是你付的錢,不喝可惜了。”
司策回來的時候臉上多了個口罩,手裡還拎著那罈子果酒。開了塞的酒罈子香氣四溢,聞得人飄飄欲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