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安心有疑惑,但還是簡單介紹了一下審訊記錄。
聽完羅安的描述,克萊門特先生緩緩閉上眼睛,沉默不語。
遠處的別墅,幾名痕跡檢驗科探員進入別墅尋找線索;幾名fbi探員押著托馬斯坐上救護車,準備前往醫院;
克萊門特先生的秘書正在協調現場,看起來很忙,但看了幾秒不知道他究竟在忙什麼,如忙。
汽車內只有兩個人,克萊門特先生坐在車後座閉眼沉思,坐在駕駛座上的羅安有些無聊,便思考起這起案子結束後怎麼休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痕跡檢驗科探員全部離開時,克萊門特先生突然出聲道:
“羅安,你覺得聯邦的這個國家,是誰的?”
羅安嘴角一抽,下意識想說“大資本家”,但還是從嗓子眼壓下了這句話,笑道:
“聯邦是自由民主,有選票的公民的國家。”
這句話說完羅安感覺有點噁心,可背後涉及到事水太深,克萊門特先生沒有表態,羅安怕自己把握不住,所以一臉無辜的說了句政治正確的廢話。
克萊門特先生睜開眼睛,笑了笑,換了個稍微直接點的問題,問道:
“你覺得,猶太和昂撒,誰在主導聯邦?”
羅安眼皮一抖,猶太人在聯邦的地位不必多說,各大媒體背後的主導者幾乎都是他們。
各種輿論宣傳幾十年,他們成功把猶太人打造成了二戰期間最慘的受害者。
但事情的真相總有人知道,猶太人性格中祖傳的劣質缺陷也無法永遠隱藏,最終結果必然顯露,紙是無法包住火的。
聯邦的主導者究竟是猶太人還是昂撒人,羅安的層級還沒走到那,對這些事不是特別瞭解。
不過羅安不瞭解,不代表其他人不知道,比如大洋對岸,作為聯邦一直以來的假想敵,那頭從未放下過警惕心。
羅安記得當初對岸國家的發言人曾表示,聯邦政府高層在聯合一些國家“搞昂撒人的小圈子”。
對方說的不是“猶太人的小圈子”,羅安腦中迅速閃過這些事,於是低聲回答道:
“我覺得是後者,長官。”
“good。”
克萊門特先生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羅安,聯邦的遊戲規則之一,就是選擇一個陣營,為自己的陣營效力。
兩黨之外,還有其它很多陣營。甚至兩黨之內,也有很多陣營。
以往有我在前面,你也沒走到這一步,所以無需思考這些。
但這起案件結束後,你就需要仔細思考這些問題了。”
羅安眉頭微動,敏銳發現了克萊門特先生話語裡的問題,笑道:
“恭喜長官升職司法部。”
克萊門特輕輕笑了笑,fbi-cia名單丟失案、前nsa局長輻射中毒案、核彈頭丟失案、軍火商案、寶石詛咒案、牽扯到國會議長的連環殺人案……
這一樁樁案件,羅安看到的是兇手本身,得到是職位升級和金錢飛速增加,克萊門特先生看到的則是兇手背後的故事,得到的是案件背後的政治交易。
克萊門特先生能這麼快升任,離不開羅安處理的這些案件。
所以克萊門特此時態度非常和藹,出於擔心羅安聽不懂背後的含義,所說的話語較以往直接了許多,低聲道:
“這起案件中,誠信與規則辦公室的主任和他的秘書,最後一定會被局長處理。
不過出於一些原因考慮,局長羅伯特不會將這個部門移交給其他人,新上任的主任,大機率是一名猶太人,或者有猶太人血統的人。”
羅安了然點頭,相較於fbi地方分部以辦案做事為主,fbi華盛頓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