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下午一點半,第五位受害者房間的客廳。
羅安在檢察案發現場的客廳時,一直在思索一個問題:
兇手為什麼要用這麼多種不同的手段來殺人?
聯邦那些存在記錄的連環殺手,每次殺人時,絕大部分的殺人手法和方式都相同,行為具有計劃性和重複性,案發現場會留下殺手自己標誌性的物品或其他情況。
在這起連環殺人案中,兇手每次都奪走了受害者的舌頭,可每次殺害受害者的方式都不相同。
五個受害者,分別使用了五種手段。
既然現在受害者身上找不到聯絡,羅安決定把目光放在連環殺手作案的手段上。
連環殺手連續作案的原因,從來都是為了滿足自身某種慾望。這起案件中的殺手使用五種手段殺人,一定有殺手自認為必要的理由。
那麼這時候普通案件的情殺、仇殺、錢財殺人等理由就可以拋到一邊,取而代之的則是政治偏向、宗教信仰、思想行為等內容。
“而且我現在越來越覺得,這五位死者的死狀,儀式感越來越重了。”
落地窗前,看到莫娜疑惑的俏臉,羅安沉聲解釋道:
“儀式感這種東西,很多時候都和宗教有關聯,不是嗎?”
“說得沒錯!”
聽完羅安的解釋莫娜恍然大悟,抱著膝上型電腦連連點頭。
聯邦這個國家民風淳樸,連環殺手這一行也是人才輩出,除去一部分天生反社會人格,因宗教信仰殺人的連環殺人也有不少。
“但……這五位受害者裡,只有牧師是個基督教的標準信仰者,議會議長算半個,他偶爾會參加禮拜。”
莫娜開啟膝上型電腦,在裡面敲打幾下,皺著眉頭道:
“海軍軍官,制皮廠工人和稅務工作者,他們三人都是無信者。”
“那就放棄調查五位受害者的信仰,轉過頭去調查聯邦境內那些邪教的教義。”
就在這時,羅安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對莫娜說道:
“看看有沒有哪個邪教的教義中,說明按照這種方式殺人死後可以成神的。”
莫娜點頭繼續調查,羅安摁下接聽鍵:
“這裡是羅安。”
“是我,米歇爾。”
電話那頭的米歇爾表示她與安瓦爾,帕特里夏二人目前在第四位受害者,制皮廠工人居住社群外圍,安瓦爾和帕特里夏查到了一個線索。
米歇爾將手機交給安瓦爾,安瓦爾拿過手機,嚴肅道:
“組長,我和帕特里夏在案發社群附近的一家商店裡得知,有一輛黑色汽車在社群斜對面的馬路上停了幾天,制皮廠工人死亡後,那輛車就消失了。
不僅如此,商店的老闆還告訴我們,他曾在某天晚上,看到一pd開啟車門進入了車裡。”
羅安神色一動:pd?”
“對,一pd。
商店老闆說他沒看清那pd的正臉,但對方很高很壯,是個白人男性。”
電話那頭的人換成了帕特里夏,她解釋道:
“我記得這幾起案子都是受害者主動開啟房門邀請兇手進屋,如果對方是一pd,那就能說的通了。”
“也不一定是真pd,兇手要是pd的衣服或徽章證明,也能做到這件事。”
羅安雙眼微眯,簡單誇讚電話那頭的三人幾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痕跡檢驗科的探員們處理現場還需要一點時間,羅安便啟動suv帶著莫娜朝特別調查組方向折返了回去。
半路上,羅安的手機再次響起,電話那頭是蕾西和溫斯洛。
“羅安,有發現。”
電話那頭的蕾西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