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演員和導演,再有口碑,從業時間久了,很難保持作品質量的高度一致,總有馬失前蹄的時候。而一般來說這種作品,都是當事人最不願意提及的傷疤,辛辛苦苦拍出來的卻被嘲諷爛片洗錢,換誰也受不了。這個節目組果然是想搞個大新聞。
「這個賽制太不公平了。第一次公演後現場觀眾全部重新評分,與原本分數相差最大的獲勝。」何羽鞍還在抱怨著,「我最低分的電影也有53分,像別的導師,最低分的都低到32分去了。這完全就不是一個難度。」
賀言想,聽起來還真是有些奇特,能達到較好質量的電影,一般都是8分上下,何羽鞍就算能改編到這種程度,也不過是升了2分左右。而大爛片本身就有很多改編的空間,只要稍微盡力一下,衝到6分的及格線,上漲的分值也可以壓過何羽鞍了。
不過這樣也不是全無好處,一般輸的隊伍就要先淘汰人,說不定自己就可以淘汰了呢。
「有人看過這部電影的嗎?」何羽鞍揮了揮手裡的卡片。
一多半的人都舉了手,賀言沒舉。他只看過短影片app上隨便刷到的吐槽解說,罵這個電影商業文藝兩不沾,還騙了好檔期讓人以為是什麼賀歲閤家歡電影,出來一通莫名其妙還看抑鬱了,只能差評洩憤。
「賀言沒看過嗎?」
賀言點頭的瞬間,看見何羽鞍的眼神,突然有一種後悔的不祥預感湧上心頭,但還來不及說什麼,他就聽見:「那你先過來。越不熟悉原作的越好。」
真是倒了黴了,賀言很是崩潰地走過去,又看到何羽鞍挑了個女演員當女主,略微鬆了一口氣。看來翻拍的部分是男女主愛情戲,他擔心的就是自己倒黴到底,又碰上崔……
「導演,那我們其他人呢?」有人在問。
「當然也有事情,」何羽鞍居然想到了,「放心,不會讓你們閒著的。」
何羽鞍不知道拿來的信心,一共才五天的時間,他安排了前三天都用來改劇本和佈景,至於演員的安排,他好像並沒有打算來讓男女主培養感情和默契。
「賀言這個角色是一個電影院的檢票員,徐卉是個女高中生。」何羽鞍說,「你們的任務是……分別進入這兩個場地去體驗生活,如果可以,最好不要被發現。」
賀言昨天拍了三個商務廣告,晚上回來又觀賞了這個綜藝的第一期,本來就整個腦子彷彿有鼓槌在敲,現在痛得更厲害了。
「這怎麼可能。」他還是說出來了。
好幾年他都沒有一個人去過這些場合了,有朋友私下約過他,去電影院、去海底撈、去密室逃脫,勸他說明星當然也要享受生活。但他最多也就是選個午夜場,戴著口罩買張最後排的票去看看電影,除此以外的事情都風險太大,能免則免。
何羽鞍壓根就沒理他,繼續佈置著任務:「其他人都是一樣的,兩個場景任選一個,節目組會安排讓你們進去。三天後我會看情況再選一次人進行調整,我提醒一下,所有角色都可能會被換掉。」
意料之中的,賀言又看到自己離得老遠的崔遠洵走了過來。
「你怎麼又來了。」賀言又開始對崔遠洵說,「你去學校那邊不好嗎?我看你挺喜歡給人教學的。」
「人家那是高中生。」崔遠洵還挺無奈,「我二十五了,你看我長得像嗎?你倒可以去試試。」
論年齡來說,賀言的確更適合高中生而不是電影院檢票員,他還真有了一些心動,抬頭望向何羽鞍:「導演……」
「也行啊,你可以跟女演員搶角色。」何羽鞍居然也沒拒絕,一副看笑話的樣子,「反正拍個性轉版也不是不行。不過高中裡面……你的粉絲更多吧?」
賀言這才想起這茬,瞬間後退了一步:「算了,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