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陸錦已經將傅承宣拉到了亮堂的地方坐下,研究了一下傅承宣的鼻子。
近在咫尺的女人,似乎是因為沐浴,依舊帶著那股熟悉的幽香伴隨著一陣溼氣襲來,越發活潑的縈繞鼻尖,原本的髮髻已經挑開,挽成了一個散散的髮髻。透著光,那髮絲上分佈著的水珠都看的清清楚楚。
【有時候,是不是覺得少夫人特別……特別的美……美到你整個人都……】
“沒事!”傅承宣彷彿被挑動了某根神經,忽然站起來!陸錦正彎腰檢視他的鼻子,突然這麼一下——
一聲悶響,兩聲“嗷嗷”。
陸錦的下巴被傅承宣的鼻子狠狠撞到,直接導致牙齒咬到了舌尖,疼得整個人都皺眉閉眼,捂著嘴巴退後好幾步。
“阿錦!”傅承宣哪裡還顧得上自己鼻子,他一把把陸錦拉回來,直接掉了個個兒,將她按在光線好的位置坐下,一臉擔憂道:“很、很疼嗎?是不是咬到舌頭了?你給我看看!我以前也咬到過,可疼了!”
【有時候,會不會看到少夫人好的時候,你就覺得好,看到少夫人受傷疼痛的時候,你就恨不得痛的是自己!】(捧心狀)。
阿寶的魔音再次在腦海中響起,傅承宣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是魔障了,他飛快的搖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現在他最想做的就是看看陸錦的舌頭。
人有時候也會有些突如其來的急脾氣,饒是陸錦這樣自從嫁進來,和傅承宣臉紅的次數屈指可數的人,這會兒也忍不住因為那突如其來的劇烈疼痛上火:“你到底在做什麼!?”
大概是舌頭太疼,陸錦連說話都不那麼利索了,傅承宣皺著眉頭彎下腰來:“你……你給我看看你的舌頭,來,啊——”
看著傅承宣傻呼呼的樣子,陸錦好氣又好笑,破天荒的伸手握拳在傅承宣的胸口給了一拳!
那蓄著力道的柔拳根本毫無殺傷力,傅承宣彎著腰站在那,連步子都沒挪!與其說這是打人,倒不如說像是打情罵俏一般……
【有時候……少夫人明明和你在一起,你還想再靠近一點點……再靠近一點點……哪怕是被揍都覺得那是甜蜜的懲罰!?】
傅承宣原本急切的一張俊臉,居然慢慢地……慢慢地紅了……
要是這樣都看不出傅承宣有異樣,陸錦就白活了。當她發現自己給了他一拳,他卻紅了臉的時候,她忍不住開始思考鼻子受傷對腦部造成影響的可能性……
“你是撞了鼻子還是撞了腦子!?神經兮兮的!”溫順的女人疾言厲色起來,好像都帶上了一股別樣的風味。
傅承宣拼命的讓自己清醒過來,決定先解決主要問題,他死死的盯著陸錦的唇:“嘴巴張開,我看看你的舌頭!”
陸錦到底是個姑娘家,雖說已經和傅承宣成親,但是當這樣一個高大俊朗的男人彎著腰,按著她的雙肩,神情焦急,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唇瓣看的時候,她還是抑制不住臉頰發燙。
“沒、沒事了。”銀心去將髒衣裳拿到洗房,房間裡面只有他們兩人,陸錦伸手抵上傅承宣的胸膛,試著將他推開一些。
奈何他這樣的身子根本推不開,還越發的纏上來:“我、我就看看,一定流血了,我、我好看看有什麼藥能用!”
“真、真的沒事……”繼續推。
“給我看一眼!我就看一眼!”傅承宣不依不饒。
陸錦的臉越來越燙,就在兩人就糾纏間,傅承宣彷彿耐心用盡,忽然臉色一扳,經露出一個極其冷峻的表情,連聲音都低沉下來:“再動試試看!”
冷冷的五個字,彷彿一個奇幻的魔咒,陸錦的身子當真僵在那裡,望向傅承宣的目光中,帶著極大的驚訝和意外。
突如其來的寂靜並沒有讓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