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蓮雖說有自己的目的,但對傅承宣不是完全沒有真心。
只是沒有想到,經歷了那件事情,婉蓮反而對傅承宣放下了心中執念,如今更是找到了自己真心相愛之人。
她一早知道自己的結果會是怎樣,所以,在得知傅承宣也即將離家之後,她為婉蓮在國子監往後的後路找了一個方向。只要婉蓮還留在這裡,哪怕她嫁了別人,綏國公府也永遠算是她的孃家,為她尋謀一個職位,等同於為她往後的生活給了一個保障。因為李家貧寒,李成雖然努力上進,但是未來能否出人頭地誰也不知道。
陸錦唯一要婉蓮做的,就是常回來陪陪傅夫人,和她一起做做小手工,若是她遇到什麼不懂得,就從筆記上和書上查出來告訴她。
當婉蓮複述到這裡的時候,傅夫人已經紅了眼,連聲音都有些哽咽:“宣兒,你說的很對,阿錦這個孩子總是自己悶不吭聲的把許多事情都想的周到,這個孩子……讓人一點辦法都沒有……娘知道你生氣,可是你真的沒有話想跟她說嗎?如果她真的對傅家無意,她用得著想那麼多嗎?但若她當真是用了情意在裡頭,你就不想問問她,是如何考慮你的嗎?”
傅承宣緊緊地抿著唇,臉色很是難看。
“我不想見她。”丟出這樣冷冷的一句後,傅承宣猛地起身離開。
看著傅承宣離開,婉蓮趕緊對傅夫人說:“姨母,您不用太過擔心,表哥只是一時之氣,否則他也不會這樣日以繼夜的想著如何救表嫂了。”
傅夫人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長公主府。
銀心將剛剛做好的新錦被鋪在床上,轉過頭看了一眼陸錦。
諾大的廂房裡,角落已經準備好了上好的金絲碳,雖說談不上冰天雪地,可是衣裳被褥,全都準備的十分齊全。可這看似上賓的待遇,卻因為一條鐵鏈煞了風景。這鐵鏈一頭拷在陸錦的手腕上,另一頭,拷在床邊的木柱上。這些日子,陸錦需要什麼都可以要,除了自由。
陸錦讓人把向著園子那邊的窗戶開啟,搬了桌椅坐在窗邊,面前放著一本攤開的話本,一邊還有一杯涼掉的茶水,目光卻是看著外頭的。
銀心看著那鐵鏈,只覺得心中難受,走到陸錦身邊小聲道:“少夫人,您看看這邊兒還缺什麼?”
陸錦這才望了回來,隨意的掃了一眼床鋪,笑著搖搖頭:“可以了,你歇著吧。”然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對了,你和阿寶,什麼時候成親?”
銀心的臉色一紅,趕緊道:“少夫人,您別亂說!誰要嫁給那個榆木腦袋!”
陸錦彷彿來了興趣:“他竟還沒有對你表明心意?”
銀心當真有點急了:“少夫人!您……您別說了!說的像是奴婢急著嫁似的!有些人,跟著少爺那麼多年,卻全然不似少爺那般敢愛敢恨……”
銀心覺得自己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音戛然而止,有些不安的看著陸錦。果不其然,說到傅承宣的那一刻,陸錦的臉色果然一白,似乎……不大好。
銀心咬咬牙,忽然又說道:“少夫人,先不說銀心。這些日子,銀心雖然不在府上,卻也聽說少爺為了夫人,馬不停蹄的四處奔波,少爺是真的緊張您,您……想不想見一見……”
“他現在……應該不想見我。”陸錦打斷了銀心的話,望向窗外:“承宣也是一個十分固執之人,他很像爹,有男兒血性,少年意氣,這一次,的確是我騙了他,他氣我也是應當的。如今我並不希望誰再為這件事情奔波深究下去,我只希望這件事情能早早的平息……”
陸錦忽而望向銀心:“長公主……還沒有回府嗎?”
銀心搖搖頭。自從昨日長公主從陸錦的房中出來之後,二話不說進宮了,只吩咐將陸錦禁錮住,其他的需得好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