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意笑了:“阿錦,那個人是你姑姑,你真以為你能騙的了她?如果她知道你要做什麼,絕不會坐視不理。”
“所以才要你幫我。”陸錦直直的看著他,軟硬兼施。
一旁傳來了馬車聲,陸錦耳朵尖:“是承宣來接我了,安安宴哥哥,我先走一步。姑姑和王爺能否真正解脫,就在於你。”
話畢,陸錦已經轉身離開。
傅承宣從馬車中出來,看著陸錦是從一旁的巷子走過來,眉頭已經一皺,陸錦卻直接拉著他離開。
傅承宣早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容易炸毛跳腳的男孩,此刻,他只是淡定的看了巷子的方向一眼,勾唇一笑:“天兒這麼冷,順帶捎人家一路也好啊。”
陸錦穩穩入了馬車,似笑非笑的看了某人一眼,言簡意賅:“不用,捎上一路,小情緒易憋傷人。”
“嘿——”傅承宣一挑眉,伸手把人拉到自己懷裡:“本少爺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大度!?”
陸錦衝他一笑:“你心裡不都是我麼?怎麼還有別的位置對別的男人大度?”
傅承宣一聽,臉色一沉:“呸!”
陸錦垂眸一笑,低頭看到了傅承宣的手,微微一挑眉。她輕輕的碰了碰他火辣辣的手:“你又打了一個早上的木樁子?”
像是被提到了什麼心事,傅承宣想了想,忽然伸手抱住陸錦:“阿錦,我有個事情想跟你說。”
陸錦看他有些嚴肅,也正色起來:“什麼事?”
傅承宣在她的額角親了親,又把她抱緊了一些:“等到大公主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再陪你過個年,開年之後,我想向皇上請命,與爹一同去邊疆。”感覺到陸錦微微一愣,傅承宣飛快的搶白:“你先聽我說!按照原本的計劃,我也許需要再在國子監中讀書。可是我並不想要考科舉,不想入朝為官,我爹一生戎馬,我從小便覺得我爹那樣才算是不枉此生,是鐵骨錚錚的男人應當有的人生。”
傅承宣伸手捏住陸錦的手,一根一根的玩著她的手指:“我自然是捨不得你的,不過我隨時可以回來!我給你留一隻鴿子,每日都給你寫信!好不好!?阿錦……阿錦你怎麼……”
傅承宣打了一個早上的木樁子,天氣冷了,他的手卻火辣辣的燙,還微微有些腫,看著陸錦忽然紅了眼睛,傅承宣趕忙哄逗:“我、我只是有一個初步的想法,你若是覺得不好,我們可以再商量商量,你……你這是做什麼……”
陸錦低頭揉了揉眼,對傅承宣笑了笑:“不是……承宣,你能這樣想……我覺得很好……如果爹孃知道你有這個決定,必然也會深感欣慰。”說到這裡,陸錦的眼神有些悠遠,彷彿是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男兒保家衛國,本就是理所應當……”
傅承宣盯著陸錦,心裡一咯噔。
為什麼他覺得,她的眼裡好像是看到了另外一個人一般?
其實,傅承宣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因為他不希望自己再繼續這樣一事無成下去,亂世方能出英雄,男兒身無功勳,算什麼將門之後?只要他能成為大陳的中流砥柱,他也會有更多的信心來守護她這個妻子,守護這個家。
即便有分離,也不會是永遠的。
“我只是有這個想法,罷了罷了!不要想這些了,先回家!”傅承宣拋開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抱住陸錦,貪婪的嗅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阿錦,無論從前如何,往後我們必然會越來越好,你覺得呢?”
陸錦的手蓋在了傅承宣略顯紅腫的大手上:“嗯,會越來越好。”
國子監因為長公主的大婚,提早放假。婉蓮在國子監中學習了許久,再次來到綏國公府時,整個人都顯得沉靜端莊了不少。聽聞陸錦這一次更是挑起了長公主婚禮首飾的大梁,十分的好奇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