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蔡祭酒說的不錯,陸博士身為女夫子,與你又是夫妻關係,惹人非議十分的正常,你又何必這般激動?”
傅承宣卻是笑了皇上:“站在學生立場,承宣不能讓夫子蒙受不白之冤,站在夫妻立場,承宣也不允許旁人對我的妻子有所汙衊!在皇上讓陸博士解釋之前,可否先聽承宣說?”
再稚氣的男兒,終有長成一日,
當日因一件小事,遲遲不敢發話的男人,如今已經敢站在自己的妻子身邊揚聲辯解。
隆嘉帝笑著點點頭:“好,朕就看看你要如何辯解。”
何止是隆嘉帝?不少人都好奇這個從前無法無天的小魔王,如今要怎樣辯解。
傅承宣背脊挺拔,目不斜視的朗聲道:“這些事情的初始,不過是大家懷疑我之所以能完成課業乃是因妻子相助,徇私舞弊。承宣敢問皇上,如何能證明完成這項課業,憑的是承宣本人,而非妻子私下相告?”
傅承宣問出這番話的時候,陸錦微微低垂的眼眸閃過一絲別樣的笑意。
隆嘉帝聞言,似乎是想了想,旋即道:“既然如今大家都十分懷疑你是如何完成這項課業。不如就有你向大家講一講你是如何發現這機關當中的蹊蹺?況且,朕對這個轟天雷,也十分的好奇!”
隆嘉帝這番話,彷彿並沒有給傅承宣造成多大的困擾,他反而笑了笑,轉而道:“皇上有此一提,微臣十分贊同,但整個國子監中完成課業的並非微臣一人,在此我以前倒是有一個提議。”
傅承宣過分的沉穩和淡定,反倒讓大家好奇他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隆嘉帝思忖片刻:“你有什麼提議,不妨直說。”
因為皇上聖駕來此,整個國子監,六堂學子,都恭候守候在側。傅承宣的目光微微一偏,就掃到率性堂一列中垂首而立的虞意。
傅承宣眼中劃過一絲笑意:“眾所周知,夫子開課第一日,率性堂的虞意師兄便參透了轟天雷的蹊蹺。既然皇上想要聽一聽轟天雷的蹊蹺,微臣想請虞世子一同將自己如何參悟的想法寫出來,與微臣的做一個對比!”
傅承宣忽然提到虞意,讓一旁的虞意有些意想不到。就連隨行的吳王也將目光落在了傅承宣的身上,彷彿是要看清他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隆嘉帝聽到這個提議,也覺得十分的有趣:“難道這轟天雷還有不止一種解法?既然如此,你們二人儘管寫一寫,看看是想到一塊去了,還是殊途同歸。”
隆嘉帝話音剛落,禮部尚書已經出列拱手一拜,說道:“皇上,臣以為,此舉並不妥!”
隆嘉帝望向禮部尚書,微微挑眉:“愛卿認為如何不妥?”
禮部尚書神情認真嚴肅:“即便傅承宣真的能說出轟天雷的結果到底在何處,也不排除是陸博士私下將這蹊蹺告知於他。就算他能說出來,亦擺脫不了舞弊的這一說法。如今口口聲聲邀上虞世子,臣以為,不過是傅承宣拖延時間,混淆視聽罷了!還是請陸博士告訴大家,到底事實是如何。”
禮部尚書說完,戶部侍郎也相繼道:“皇上,尚書大人說的沒錯。傅承宣與陸博士的關係擺在這裡,無論傅承宣怎樣解釋都極有可能是陸博士私下告知。即便說出來,只怕也難以服眾。”
而就在兩人說出這番話之後,傅承宣竟然笑了出來。不僅是傅承宣,連陸錦都微微翹了唇角。
“皇上,如今您知道為何陸博士緘默不言的原因了麼?正是因為有些小人之心,一顆心已經打定主意往一個方向想,而後再怎麼解釋,也無法將他心中的想法給拐過來,既然如此,太多的解釋也只是枉然,浪費口舌罷了!倘若大家是真的想要知道這當中的因由,就請不要帶著先入而主的觀念將這件事情早早下了結論,如此,才有解釋的意義。否則,一切就如你們所說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