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記載在面前的白布上,而想要渾水摸魚之人,也咬著筆桿兒開始苦思冥想。
傅承宣呢?無論是誰,無論說的東西有無確切價值,他都聽得極其認真。甚至有一個人在分析上課時陸錦講的戰車構造之時說錯了一點,傅承宣都極為敏感的將其知名,原本那學生被羞得一臉通紅,可是當傅承宣完全不帶任何嘲笑的將正確的內容複述完畢之後,周圍再也沒有人嘲笑了,那個說錯了的學生在神愣中,彷彿明白了什麼,也顧不上丟臉,認認真真的記下了傅承宣給的正確說法。
“阿錦。”傅時旋忽然叫了陸錦。
“將世子與承宣分在一起,是你的主意嗎?”
陸錦的手段那麼多,轟天雷這種神器都造的出來,傅時旋是不信什麼公開操作,巧合結果。
陸錦目不轉睛的看著遠處的傅承宣,語氣十分的平靜:“合作,比敵對好。”
傅時旋微微挑眉,看了兒媳婦一眼,不再說什麼。
與其說合作比敵對好,不如說是合作比敵對難。面對一個看不順眼的人,當這個人成為對手的時候,激發潛力,全力一戰其實是很簡單,甚至很爽快的事情。可是當這個不順眼的人和自己是統一戰營,要放下所有的成見和過節,看到對方身上的可用之才,才是真正的考驗。
戰場之上,沒有哪一個將帥能憑著一股子血性百戰不勝。會用人,比會殺人要更難得。
傅承宣的眼光終於變了。有那麼一瞬間,傅時旋甚至覺得陸錦是在有目的的改造傅承宣。如果不是因為皇上提出了那些質疑,他當真要為有這樣一個兒媳婦兒感到驕傲。
站在遠處看了一會兒,傅時旋就離開了。這個舉動,足已經證明了傅時旋對傅承宣今日的這個行為的肯定。倘若他覺得傅承宣又在胡鬧,早該板下臉來,而不是走的這般放心。
傅夫人不一樣了。
她還拉著陸錦躲在一邊看,看著看著,忽然冒出一句:“阿錦,還是承宣最好看是不是!”然後頗為嫌棄的看著清俊的虞意,道:“那個虞世子怎麼這麼瘦削不堪的,長得再好看也是皮包骨!哪有我們宣兒來得強壯!這男人啊可不能像那個樣子!”
陸錦順著傅夫人的話望過去,果然就見到越發消瘦的虞意,她的神色沒什麼變化,更沒有什麼動容。只是她記得,虞意從前也是十分精壯之人,而非如今這樣瘦削。可是即便如此,她還是順著傅夫人的話點點頭:“是啊,承宣最好看。”
傅夫人得意極了,開心極了!看著花園中一群勵志的少年,她興致來了:“阿錦,咱們去給這些孩子備些吃的,他們在這外頭說事情,總會口感肚子餓的!”
說著,拉著陸錦去準備吃的。
陸錦被拉走,忍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她看回去的時候,剛好虞意發言了。這是虞意第一回開口發言,他說話的時候,傅承宣多多少少有些怠慢的斜對著他,而非像對待旁人一樣正正經經的面對過去。陸錦笑著搖搖頭,收回目光。
到了廚房,傅夫人叫來秦嫂幫忙準備。秦嫂做這些可是一把好手,當即喚來幾個廚娘幫忙打雜,自己開始做獨門糕點。
傅夫人很有興致的點餐,等把要做的糕點說完了,她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轉過頭望向陸錦:“阿錦,有件事情我先前就要問,可是一直忘記了。這段日子怎麼沒瞧見阿寶?還有從前伺候你的那個銀心也不見了。”
問到這個問題,陸錦也是一愣。
這個,她當真也是之後才知道的。傅承宣說,阿寶喜歡銀心,因為銀心在府裡病了好久,所以阿寶想要帶銀心回鄉下見一見他的母親。順便讓銀心散散心,看看這樣身體是不是會變得好一些。
銀心說到底是大公主給陸錦的陪嫁丫頭,雖說人已經給了,可到底還有親姐妹在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