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他兒子啊!
陸姑姑皺著眉頭,大概是觀禮臺上唯一一個沒有看對戰情況的人,她只是目光深沉的望向陸錦的方向。
臺下,傅承宣正在叫囂,臺上,陸錦的一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扶在了看臺的欄杆上。那雙手緊緊地拽著,骨結都已經泛白。一雙眼緊緊的盯著傅承宣的方向,渾身都隱隱僵硬著。
傅承宣的挑釁成功的激起常勝軍所剩不多的熱血。
是啊!男兒就要真刀真槍赤膊上陣!靠著……靠著那種怪物鐵車子算什麼好漢!
傅承宣出來之後,虞意跟著跳出來。他趁著一張臉,不像傅承宣那樣廢話多,大概也是因為這段日子壓抑的太久,他出手極快極狠。
這畢竟只是一場較量,只是常勝軍與國子監學生的較量,就算提了武器還得用沾了萬年紅的布給裹住。所以必須是點到即止。
可是士可殺不可辱!常勝軍們看著自己手裡包的跟個來了小日子的白蘿蔔似的,心裡就忍不住咆哮!
忽然,他們丟掉了自己手中的武器——開始擼袖子。
這群小兔崽子們,太過分了!
傅承宣縱身一躍,和虞意,楚嘉以及李元然,龐準等人一同上前,其後,國子監一種白衣翩翩公子哥兒出窩離開了安全區。
就在這時候,傅承宣忽然扭著一個常勝軍將士,對著那一片同窗大喊道:“快!”
眾生虎軀一震!眼神一亮!等的就是這一刻!
就在隆嘉帝虞衡都忍不住伸長脖子來看傅承宣等人到底搞什麼鬼的時候,就見到國子監生嘩啦啦,動作整齊劃一的拿出了一支支——毛筆!
沾著萬年紅的毛筆在那將士的脖子上劃了一道,建平侯的小公子周寧就舉著毛筆大笑:“哈哈!你被我抹脖子啦!你死啦!”
那個被束縛的將士已經驚呆了……
這是什麼鬼。
霎那間,看臺上已經出現了反對的聲音。驃騎大將軍義憤填膺道:“皇上!這簡直是不知所謂!”
換在以前,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聲音,可是現在,下面一個個都是臣子的孩子們。
陸博士可是紅口白牙的說啦——傷亡計數,憑藉身上的萬年紅深淺多少來判斷!
虞衡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搖頭,指著下面的一群人無奈道:“也真虧他們想得出來……”
不知所謂的事情還在繼續發生——
虞意掐著一個士兵的脈門,將手遞了出去。
陳勳屁顛顛的跑過來,在人家手腕上劃一道:“你的手已經被我切掉啦!”
然後——
“我點到你心臟了!你已經被我戳死了!”
“我戳到你褲襠了!你現在應該倒下來啊!”
“你已經死在了本公子的雨點皴法之下!”
開玩笑,國子監入學的標準就是每人每日練兩百字,他們整日整日都在拿筆練字,別的不敢說,那一手龍飛鳳舞的字寫得已經比吃飯還要熟練!
拿著一杆兒筆,想點哪裡點哪裡!
爹爹再也不用擔心他們手無縛雞之力!~\(≧▽≦)/~
驃騎大將軍快瘋了——
“這、這算什麼!?”
“咚咚咚咚——”
“嗚——”
鳴金收兵!
按照“以參戰者身上萬年紅沾染顏色深淺以及沾染部位判定傷亡”,常勝軍,全軍陣亡!
反觀國子監……
在傅承宣一個帥氣的手勢下,大家一起風騷的脫掉了攏在外頭的校服外套——
唔,一個個的竹甲,乾乾淨淨!
國子監,傷亡為零!
國子監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