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行了。”
那一瞬間,陸錦的神情僵在了臉上。她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傅承宣撫摸首飾的那隻手,沒有上妝的紅唇緊抿著,連身子都有些僵硬。
她的一舉一動,傅承宣怎麼會看不到眼中?年輕俊朗的男人,眼中有這一重又一重的波濤洶湧,但是在她的面前,被他硬生生的壓制下去,一個不動聲色的舒氣之後,傅承宣平靜道:“阿錦,你想過後果嗎?”
在眾目睽睽下刺殺公主,如果不是有唐亦清出來,結果必然難以想象。
陸錦的異常反應只是那一瞬間,很快,她又恢復如常,看了傅承宣一眼:“承宣,你在說什麼?”
傅承宣定定的看著她,彷彿是要將她看透一般。
下一刻,他收回目光站起身來,走出了幾步背對著她。
“前些日子我見到你拿到了兵部的令牌,所以能進入兵部對戰車做手腳的只有你,戰車雖然是我們造出,但是你絕不比我們少了解它們。你從不愛盛裝打扮,即便是當日修俊館開關的典禮上,你也未曾這般隆重過。我忍不住猜一猜,衣著繁複華麗,首飾複雜多樣,對別的女人來說或許是更加能爭妍鬥麗,但是到了你這裡,是不是就代表著更容易藏匿著你動手時候的暗器呢?”
傅承宣倏地轉過身,目光灼灼的看著陸錦,他三兩步走過來,抓起陸錦放在桌上的首飾:“最重要的是,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將這些還沒來得及處理完的首飾拆開來,讓我看看它的機括有多麼的精密?又或是將這身衣裳開啟來看看,裡面有多少暗袋?”
傅承宣走到陸錦面前跪坐下來,有些心痛的看著她:“長公主為什麼派銀心來監視你,你們之間又有什麼樣的秘密,到了今天,你也不肯對我說嗎?這件事情之後,本沒有什麼值得低落,你卻將自己關在這裡這麼久,可你真正擔心長公主遷怒的原因,是什麼?”
陸錦沒有看傅承宣。
工房中安靜的針落可聞,傅承宣因為一時情急,此番呼吸有些急促,將他此刻的激動情緒暴露無遺。
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深愛的妻子,會有這樣一番行徑。那根本不是意外,絕不會是意外。她是國子監的博士,從認識她到現在,傅承宣從來沒有看到哪一此她做事不會為自己留一條後路。學生的水平她會不清楚嗎?戰車的水平她會不瞭解嗎?倘若真的是一場單純的對陣,她只會比所有人都謹慎周到。
“我曾想做一個能讓你依靠的男人。卻原來由始至終,你都對我隱瞞著這些事情。既然有所隱瞞,又何來信任和依靠?呵……阿錦,是不是要等到你動手失敗,死的那一天,你才肯讓我知道這件事情?”
陸錦沒有見過這樣的傅承宣。
從前的傅承宣,所有的情緒都是誇張而又真實的。生氣的時候會暴怒,難過的時候會讓人忍不住想要抱住他,緊張的時候會目不轉睛的盯著你,開心的時候能將人抱起來轉好幾個大圈圈,放聲大笑。但是此時此刻,他的情緒明明已經翻湧的一塌糊塗,卻一次又一次的讓自己平靜下來。那既不是一種純粹的怒火,也不是完全的壓抑。
陸錦這才望向他。
“你方才說的話,有跟別人說過嗎?”陸錦的聲音有些低沉黯啞。
傅承宣搖搖頭。從他察覺到蛛絲馬跡開始,一直忍著。
陸錦伸手摸摸他的臉:“你猜到這些,是不是十分的惱怒我。”
傅承宣一把抓住她的手:“比起惱怒,我更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一次陸錦沒有抽回自己的手,她望向傅承宣,在片刻的沉默之後,當真開口了。
“承宣,你可記得你先前說過,有關於公主和駙馬的事情嗎?”
傅承宣一愣,點點頭。他記得,駙馬是一個難得的才子,當年與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