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不會介意啊!
可是……可是他不介意,阿錦不知道他不介意啊!要是她自己比他還介意那怎麼辦!?(⊙▽⊙)
傅承宣心裡有些煩躁。他望向熟睡中的人,忽然傾身而下。涼涼的薄唇在陸錦的胳膊上印下一個很輕很輕的吻……
“我一點兒也不嫌棄……我很喜歡……”
陸錦是真的累了,方才甦醒之後沒多久又睡了。朦朦朧朧中,她好像感覺到胳膊上有冰涼溼潤的觸感,還聽到一個悶悶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她很想睜開眼睛看看,奈何雙眼就像是被漿糊黏住一般,口中還有那濃重的苦藥味道,她皺了皺眉頭,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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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鳴破曉,哪怕受了傷,陸錦還是在休息了整個晚上之後睜開了眼睛。
房間裡已經矇矇亮了,今日的天氣似乎也受到了昨日城郊處天氣的影響,變得暗沉沉的。陸錦閉著眼,還能聽到細微的開門關門聲。
保持趴著的姿勢睡一個晚上,其實是有些要命又不太適合的。可她清醒片刻後才發現,原本露在外面的手臂,竟然被一隻從衣裳上裁下來的袖子給攏住了。脖子也完全沒有因為長期偏向一邊而產生的痠痛僵硬之感,她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袖子上時,隱約想到了些什麼。
就在這時候,房間的門開了。
傅承宣穿著單薄的白色中衣,腳上踩著的鞋子甚至連腳後跟都沒提起來,就這樣趿著。他手裡端著一個木盤,木盤中放了三隻小小的青瓷碗。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青瓷碗上還漂浮著些許熱氣,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傅承宣躡手躡腳的把盤子放在桌子上,剛一轉過身,就直接對上了陸錦清醒明亮的雙眸,對上了她帶著些詢問的眼神。
傅承宣三兩步走到床邊,輕聲道:“醒了?”
這不是廢話麼……
陸錦還是點點頭,“嗯”了一聲。
傅承宣索性蹲在床邊,單手撐著下巴笑看著她,眼中有著前所未有的濃烈關切:“肚子餓不餓?”
陸錦抿了抿唇,沒說話。
沒吃東西是自然地,只是昨日的那味藥材實在是力道過猛,苦澀不說,味道還是十分的持久,現在一覺睡下來,一夜醞釀,越發的不是滋味……
傅承宣見她不說話,笑著起身走到桌邊,取了一隻青瓷碗端到床邊,見陸錦要起來,他趕緊將碗放在一邊的四角凳上,輕輕按住她另外一邊沒受傷的肩膀:“別動!這樣也能吃!”
陸錦被他按著,不便動彈。就見傅承宣不知從哪裡找來許多的枕頭,為她墊了幾隻,可以讓沒有受傷的一邊側臥著,方便進食。
陸錦傅承宣動作熟練的擺弄枕頭,輕輕扶著她擺擺姿勢,眼中滑過一絲笑意。
傅承宣把她安頓好,背上已經起了一層汗。事實上,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已經不知道像這樣起了多少次汗,但見陸錦神色還有些蒼白,他只是笑著端過那碗水,遞給她。
陸錦終於看清楚這碗東西,不免一愣。
傅承宣見她不湊過來,居然耐心的自己湊過去:“你那個藥味兒太重了,就不覺得嘴巴里受不了?這樣子吃的下去東西麼!這裡面我加了薄荷,你先漱漱口。”
所以,這是一碗漱口水。
陸錦看了傅承宣一眼,揪著他的手漱了漱口,將口中的水吐出來的時候,傅承宣如釋重負的將碗放到一邊,開心道:“來,衝著我呵一口氣,我聞聞味道淡了沒!”說著,一張俊臉已經不知羞恥的湊了過來。
饒是陸錦平日再怎麼淡定,這樣尷尬又沒節操的事情,她當真做不出來,可是在她別過臉之前,終於注意到了傅承宣臉上的傷,眉心不禁一蹙:“臉怎麼了?”
傅承宣微微一挑眉,笑容變得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