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陸錦倏地望向虞意:“你……”
“阿錦。”
又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虞意目光一厲,看到了幾丈之外的傅承宣。
他像是一個人走來的,腳步無聲,手中還拿著一個披風,樣子應當是女子的。
在虞意的印象中,傅承宣從來都是一個做事不計後果,彷彿天塌下來了他都樂意跟著捅一棍子的二世子。可是此時此刻,這個站在涼風中模糊的身影,卻帶著一種強大的氣場,這種氣場,彷彿能撐起一片天。
而也是在這個時候,虞意發現陸錦原本略顯慌亂的神色忽然就鎮定下來。
好像方才那個慌亂的人從未出現過一樣。
她目光堅定的看著他,無聲的搖搖頭。
不害怕。
這個世上,總有有一個人,能讓你無所畏懼。哪怕前路難行,荊棘滿途。
陸錦轉過身,望向了來接她的傅承宣,坦然一笑:“承宣。”
這一聲,像是一個訊號,讓自覺停在一段距離之外的傅承宣帶著笑邁開了步子,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來。
比起如今略顯消瘦的虞意,傅承宣明顯要更為高大。他雙手將披風抖開,為陸錦披上繫好。長臂順勢攔住陸錦的腰身,大大方方的對著虞意一笑:“世子,這麼巧。”
從陸錦轉身望向傅承宣的時候,虞意眼中的某種情愫已經消失殆盡了。
“是很巧。”
傅承宣好像全然不在意他,將陸錦攬得更緊了一些,隨口道:“若是世子沒別的事情,咱們改日再聚。今日家中都等著阿錦回家,實在是不好和世子多聊。不過如果世子不介意,大可與我們一同回去用飯,如何?”
虞意卻笑了:“不必,我還有些事情。”望向陸錦,語氣放柔了些:“阿錦,天氣轉涼,注意身子。”
話畢,人已經翻身上馬,策馬而去。
虞意已經走了,陸錦卻有些意外的看著傅承宣:“你怎麼來了?”說這話的時候,她撇過頭看了看他身後,果然是沒有他的馬也沒有看到綏國公府的車。這讓陸錦更加意外:“你……你是走來的?”
傅承宣抱著她,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裡,明明是一個高大的男人,說話的語氣全然沒有剛才的淡定從容,談笑風生,反倒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我回去等了你半天,都吃飯了你還不回來,我就來找你了。”
男人的氣息充盈在鼻尖,寬大又有力道的懷抱讓人根本無法掙開。陸錦忍不住笑了笑:“那你也不用走來吧?傻不傻……”
傅承宣竟然“哼”了一聲:“我也想駕車來的,可是你走的時候是坐著那個怪公主的車走的,她脾氣那麼壞,要是使壞不用車送你怎麼辦?那你不是得走回來?我便一路走過來了。”
陸錦覺得他有點可笑,伸手在他的背上捶了一下:“可如今公主派車送我回去,你要是稍微來晚一些,我們不就錯過了嗎?”
傅承宣放開她,認真的盯著她看:“這有什麼,怪公主派車送你回去,你便不用走路,我自己再轉回去就是了,若是她不派車給你,我正好接到你!”說到這裡,傅承宣無端端的就嚴肅起來,他輕輕握住陸錦的雙肩,認真道:“但是事實上,我來的剛剛好,咱們沒錯過!”
那一刻,陸錦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時,眼中竟然有一種激動地情緒在湧動。她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傅承宣忽然大笑一聲,將她的身子一轉,轉為兩人並肩,單手摟住她,語氣很是歡快:“不說了,爹孃還在等著我們呢,回去吃飯!”
陸錦被他的手臂緊緊地摟著。嚴嚴實實裹著的披風在涼風中時不時的被撩起一個角。陸錦感受著他的力道,無聲的笑了笑。
兩人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