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所有的風吹草動好像都能讓大家如同驚弓之鳥,除了傅承宣之外,所有人都望向外頭匆匆趕來的銀鈴。
“長公主有令,傅少夫人已經接到了長公主府,特命銀心與我一同回府照顧少夫人!”
銀鈴的傳話,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希望投放到整個綏國公府,而沉默了整個晚上的傅承宣好像在這一刻忽然活了過來似的,他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銀玲面前:“我去!讓我去!”
銀鈴面露難色,這神色被傅時旋夫婦看到,傅夫人上前,對著一個小丫鬟,語氣竟然有些懇切:“銀鈴姑娘,那讓我去……可以嗎?”
婉蓮趕緊道:“我……我也想過去……”
“怎麼你們傅家人還以為自己有說話的資格嗎!?保住命平安回來就該惜福了,現在還要和本宮講條件!?”凌厲的聲音從外頭傳了過來,長公主氣勢凌人的走了進來,身邊還有唐亦清。
唐亦清還是一身喜服,長公主卻是常服,她氣勢凌人的走進來,直接讓銀鈴帶走銀心,還未等眾人緩過來,她已經氣場全開,厲聲道:“本宮現在只想知道,這段時間,陸錦到底做過什麼事,說過什麼話。如果你們真的想要相安無事,現在就原原本本的說出來,別怪本宮沒提醒你們,不想在本宮面前坦白,那就只能去皇上面前坦白,可若真到了皇上那裡,就別說本宮坐視不理,袖手旁觀了。”
傅承宣看著銀鈴離開,好幾次想要跟上去,然而長公主親臨,他聽著這些話,皺起眉頭冷冷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長公主眼鋒一掃,落在傅承宣身上:“憑她現在,由我處置!”
氣氛好像在這一刻都凝結成冰了一般。傅承宣冷冷的看著長公主,彷彿是在分辨她話中的真偽。傅承宣的反應被傅時旋看在眼中,自然是看出了兒子的不同尋常之處,他當即皺起眉頭,責問道:“承宣,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長公主並沒有要殺皇上,機關暗器也都是假的。陸錦甚至涉及讓他來殺她……傅承宣的目光一閃,喉頭一動,將陸錦曾經告訴他的“秘辛”說了出來。
在傅承宣還沒把陸錦最後的計劃說完之前,長公主的表情已經豐富到無法用某一個詞語來形容,似笑非笑,似怒非怒,語氣更是冷如寒冰:“好……好一個陸錦!要論信口雌黃,瞞天過海的本事,稱她為大陳第一人都不為過!”
如果傅承宣到了現在還看不出自己被阿錦騙了,他就真的白活了。一旁的傅時旋聽得都愣住了,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傅承宣:“阿錦說公主要殺皇上?她跟你說這些的時候,你為何不告訴我?”
傅承宣的臉色煞白,面對父親的責問,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傅夫人似是忍不住了一般,她忽然說:“你不要怪宣兒!要怪就怪我!是我讓宣兒有什麼事情都不要再和你說的!”
傅時旋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妻子,連責備的話都不知道該如何說。這件事情,還要追溯到當初傅時旋因為皇命在身,一味的試探陸錦,卻和傅夫人生出了些矛盾的事情開始。
傅夫人不喜傅時旋將試探帶到家裡來,可就在有一天,傅承宣忽然找到她,問起了皇上賜婚這件事情的根本原因。而這個時間,是婉蓮向傅承宣透露了家中二老對陸錦有所懷疑的那個晚上之後。
因為傅承宣從婉蓮那裡知道了父母鬧矛盾的根源問題在哪裡,更是猜到以母親的性格必然會有多行動,可是以母親的能力,傅承宣唯恐會弄巧成拙,所以才主動地承擔了為陸錦證明清白的任務。
如果要弄清楚陸錦是不是別有用心,就必須弄清楚她的身世和來歷。傅承宣左思右想,唯一覺得有跡可循的,是陸錦曾經藏起來的那幅畫。所以他讓銀心和阿寶拿著這幅畫去追查。但是從紙質和畫中內容,卻在拐了一個彎之後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