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3)

的前額,又脫了她的鞋襪,自懷中取出一個小布包。

布包內是粗細不一的針。於小魔頭取了一根最細的,瞥了南霜一眼,繼而平靜地將細針的放回去,換了根粗些的,用水清洗乾淨。

足底雙湧泉穴,連線腎脈。在此施針,可將入了心經和肝經的酒轉化出來,是最快的醒酒法子。於桓之慢慢轉動著針頭,力道渾厚。見南小桃花逐漸轉醒,他方收了針,又將醒酒湯送至長椅邊。

“喝了。”瞥見南霜百感交集的眼神,於桓之抽身坐在桌前,倒了杯茶自飲自酌。

“這是什麼?”

“解酒的。”

於桓之用手指敲敲桌子,誆她道:“我採陰的事,你也自不必擔心。”南霜喜悅地望著他。於小魔頭蹙著眉,又問:“你來這醉鳳樓做什麼?”

南霜起身一邊穿鞋襪,一邊道:“有人冒充你的名目重建暮雪宮,我便來看看。”

“哦?”於桓之挑起眉頭,“你怎知是冒充的?”

南霜愣住,繼而埋頭默默將鞋穿好,用手探了探腰間,發現江藍生的白絨扇丟了,一對項圈還在,筷子少了叄只。

於桓之彎起嘴角笑望著她,五指輪番敲著桌子,嗒嗒嗒如催命符咒。

南小桃花沒好氣地問:“實話麼?”於桓之輕笑著點了一下頭。南霜道:“礙於你的淫威。”

於小魔頭杯裡的茶水傾出兩滴。

“酒醒了就走吧。”說罷,便朝門口邁步走去,餘光瞥了那對鴛鴦一眼,又假意恐嚇道:“你二人今夜若挪了半步,喊了半句,我便……”後半截話掐住,他甩甩衣袖,推門施施然而去,留給人以無限想象空間。

南霜顛顛地尾隨其後,路過門口,大喜,遂拔掉插在門柱上叄根筷子,又揣回腰間,權且防身。夜已經很深了,連醉鳳樓也沉靜了許多。於桓之走在迴廊上,聽著南霜亦步亦趨跟在自己身後,開口道:“轉月清歌淚滿襟,是什麼?”見南霜一臉詫異,他又道:“是你方才醉酒時說的。”南霜的睫毛長而翹,似兩把香扇閃忽兩下後,她的神色驀然沉靜下來:“是我孃親教我的唱詞。”

於桓之本欲再問下去,然而見她這般模樣,忽然心中一軟,只說:“如此,那改日唱與我聽聽。”

南霜蹙眉,誰要唱給你聽。

“我樂音不全。”

於魔頭伸手撫額。

樓中光影迷離,樓外夜色縹緲。於桓之停在一道鏤著春雨杏花的門前,正要推門,便聽走廊那頭有人喚南姑娘。

二人循聲望去,見來者正是江藍生。他不知從哪又順了個白絨扇握在手裡,急衝沖走到南霜面前,“南姑娘方才去哪了?江某樓上樓下找了一圈。”南霜還沒回答,於桓之便悠悠然道了聲:“江公子。”

江藍生這才轉過臉來,一見於桓之頓時滿臉驚懼,道:“你、你你怎麼會在這?”

南霜愕然:“你們認識?”

江藍生道:“不認識。”

於桓之道:“舊識。”

南小桃花眼神閃了閃,腦子轉了轉,呵呵笑了笑,便不再追問下去。這時,屋內忽然傳出穆衍風一聲長嘆:“蒼天吶——”南霜眼睜睜看著於小魔頭眼中閃過一道邪光,叄人推門進屋。

屋內繁華,地鋪牡丹花毯,毯上案几放著一個古箏。黃花梨如意祥紋桌邊,坐著一女子,泫然欲泣之姿惹人憐惜。

穆衍風一臉頗為愁苦地倚在牆邊,見了方進屋的於桓之,又長嘆一聲;“小於啊,你跟她解釋解釋吧。”於桓之淡淡看了蕭滿伊一眼,雙目含笑,側開身子說了身:“請。”江藍生與南霜尾隨進屋。

蕭滿伊正梨花帶雨哭得歡實,餘光掃見南霜,頓時撕破喉嚨地喊蒼天大地,一面手捂心俯身拍案,一面捏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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