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很看得起我,十幾個人等在那裡,如果我沒帶人,是不是就見不到沈總了?”
沈珩默然片刻,呵了一聲,他問:“當小白臉的滋味是不是很好?”
穆珀笑,“沈總約我出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
不等沈珩回答,他又說:“可能沈總還想說更多的廢話,但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去聽。我這次應約,是想給最近發生的事情做個了斷。可能沈總會很遺憾我沒有斷胳膊斷腿,但事實就是這樣,動腦子的人才能贏。”
沈珩捏緊拳頭,卻動手也不是,不動手也不是。穆珀給他下了文字陷阱,他如果動了手,就承認了自己是輸家;但如果不動手,他偏又氣不過。
穆珀跟看不到沈珩的憤怒似的,語氣古井無波:“嘉遇不希望我意氣用事,而我也答應過她絕不衝動。所以我現在可以心平氣和地和沈總說,過去的事情可以過去,但如果沈總還想著重蹈覆轍,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最後幾個字穆珀咬得十分重,威脅意味明顯。沈珩輕視之,他收了眼鏡,“你想對我怎麼不客氣?”
穆珀沒有回答,只說:“好了,我的話就這些。我該回去了,總不能讓我太太等我太久。”
他摸上袖口,在光影莫測的屋簷下笑了笑,“再見,沈珩。”
“穆珀!”
穆珀頓足。
沈珩故意放肆地笑了兩聲,眼底不知是染上了什麼晦澀。
他慢聲道:“那天我聞到了嘉遇身上的奶味……不得不說,真香啊。”
甚至,還故意拖長了尾調。
指腹轉動袖釦的動作突然收緊,穆珀嘴角平成了一條線。他緩緩將其解開,又動了動脖子,微揚起下巴就能看到天上掛的彎月如帆船。
他問:“沈珩,你為什麼非要逼我呢?”
這下回去,嘉遇指不定又要生他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