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靠在桌腳邊,一點點感受那陣疼痛消散。
蘇蔚臉上沒有一絲喜悅,她呆呆坐在地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蠱註定導致了她無法離宿禾太遠,她的主人,她一心一意想要保護的主人是這樣待她的。
那宿禾喜歡她嗎?或許喜歡吧,但蘇蔚恍然明白了,她是被宿禾困在這裡了,就像是她身後的鳥籠一般,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啊。
蘇蔚被嗆出了幾滴眼淚,她捂著小腹,防止傷口崩裂,這幾天她觀察過暗七,往常被忽略的細節都一一浮出水面,她站在客棧二樓,默默注視著暗七。
她看見了暗七的小動作,就是那雙手,用手語敲打著資訊。
蘇蔚想起來了,這手語似乎是暗七為她所學的,到最後也全都用在了她的身上,倒也是有始有終了。
是她笨,這麼久還沒發現。
宿禾和首領也定是發現了,怕是在懷疑她吧。蘇蔚突然想起那日在客棧她遇到刺客,會不會也是一場試探啊。
那宿禾會不會惋惜,她沒死呢?
蘇蔚每日喝藥吃飯,臉色卻越發慘白,甚至一眼就能看出她身體狀況不太對,但她倒是沒太在意,這是註定的,她像是被觀賞的鳥,所有人都在逗她玩。
所以她恨透了。
蘇蔚性子純,那是情愛上面,她原本是最拔尖的暗衛,又怎麼可能會不恨。
她生來就明白睚眥必報的。
蘇蔚身上有蠱,就註定她跑不遠,所以宿禾對她也很放心,任由她出門,還在聽到內侍彙報她出門後誇了她兩句。
那時蘇蔚就會用臉蹭了蹭宿禾的手,她說:“我買了些藥材,回來做成香囊送給您。”
宿禾說期待著她的禮物。
暗衛是要接受嚴格的訓練的,識毒就是最基本的,蘇蔚慢條斯理將她要的藥材挑出來,又很細緻研磨成粉,放置在安全的地方。
隨後她處理好一切,就會坐在房間內繡著香囊。
蘇蔚不擅長女工,但她足夠細緻,那香囊上的圖案是隻鳥。
等晚上主人回來,蘇蔚就會親手送過去。
當晚宿禾還帶了糖葫蘆回來,她遞給蘇蔚,心情頗好
() :“嚐嚐吧。”
蘇蔚咬了一顆就吃不下了,她搖頭,把糖葫蘆又遞了過去,但被宿禾隨手放在桌子上了。
她被宿禾拉過去,蘇蔚跨坐在宿禾腿上,她低下頭和主人接吻,良久她聽見宿禾問:“想回去嗎?”
“想了。”蘇蔚抱住宿禾,她說,“想念暗衛營的飯菜了。”
宿禾聽著好笑:“怎麼會喜歡吃那種東西,孤帶你吃好的。”
蘇蔚“嗯”了聲,又聽見宿禾在她耳邊低語:“很快,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這一刻蘇蔚也明白很快這場她尚不知情的大網要收攏了。
她晚上和宿禾相依偎著,她的主人從不覺得她的話有什麼問題,也的確沒錯,暗九生來就是主人的刀,刀鈍了,磨一磨就是了。
而宿禾也沒有絲毫的愧疚感,蘇蔚也聽話,好像那些對話從未存在過。
只有蘇蔚苦苦煎熬著,在泥潭中掙扎著。
次日一早宿禾就出門了,蘇蔚也不著急,她看著暗七打出暗號,靜靜等待著黑夜的到來。
他們的行動是在晚上,蘇蔚提前沐浴,換上了宿禾給她準備的紅衣,但她當時不太喜歡,一直放置著。
今夜她重新穿上,走到後院找到了正在準備的暗七。
後院人不常來,此刻就她們兩個人。
“今夜要好好回來啊。”蘇蔚擔憂看向她,“怎麼感覺你很緊張啊,不會是因為我沒陪你吧。”
暗七無奈:“滾滾